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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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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灯光融融,那张未施粉黛的脸上沾染几分艳丽的潮红,表情也显出困惑,他微叹一息,以掌背皮肤去触她颊侧温度,应是烈酒所致烫意灼人。

     女酒鬼大概是又把自己灌醉了。

     他想抽回手时,迟漪却上前半步,反手摁住他,掌心完全贴合住少女细腻雪腮,那处红痕因睡前涂过药膏消去许多,应该没有痛感了,只是那热感在指腹揉蹭间,灼烧着他。

     这样越轨的举动,已然超越他们关系的界限。

     靳向东眉宇渐凛,试图撤回手,力道却将人一并带进怀里。

     温香一时萦绕周身,他身形骤然僵住,眼前人在此时没了支撑力虚晃着往下滑,靳向东措不迭地扣回她腰间,又将人托稳入怀。

     再多的抗拒也对她前功尽弃。

     迟漪抬眸,望着他的那双眼睛,泪光越来越浓:“有点难过。

    大哥……原来也是讨厌我的吗?” 靳向东目光沉沉瞥过她泛红脸颊,回想起她梦呓时还在小声喊痛,还有这场酒,千丝万缕都归咎于她今夜的情绪异常低沉,还有她说难过的泪光。

     他叹息:“怎么还恶人先告状。

    ” 迟漪低垂着脑袋不言语,靳向东便放轻动作任她蹭着掌心,语气温和下来,循循问:“迟漪,为什么难过?” “对唔住啊,我头脑不清楚。

    ”迟漪睫毛在他掌中翕动,声线渐渐平静:“很小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” “不愿说?” 迟漪沉默下来,她的确不愿说,她不想彻底地把这份微弱的母女关系剖开,让旁人见到那些骨血淋漓,尤其是他。

     靳向东见她又沉默,继续问:“那是谁凶了你?” 避开一个问题,便不能接连避开第二个问题,否则显得她太清醒。

     迟漪吸吸鼻子,借酒气,鼻尖似有若无去蹭他胸口,哝声问:“大哥,问个问题。

    如果有两个同时深陷泥沼的人,摆在他们面前有两个选择,一是能踩着另一个的尸体而往上爬,让其中一个能生存下去,二则是想要共进退,尝试别的办法,或者相伴死去。

    哪一个更好?” 这问题的本质是讽刺,可偏偏她眼睛里平静无澜,仿佛只在陈述。

     “透一下题,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?” 迟漪不以为然:“就是两个人啰,还需要关系啊?” 靳向东想了片晌,回答:“世界上大多数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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