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好的时候能哄得你舒心,坏的时候也敢戳一戳人的心窝。
靳向东当她年纪小,照单全收:“怪我,是我不常使用社交软件,不清楚表情用途。
”
“不过看在大哥已经应下我心愿的份上,我也不和你计较咯。
”迟漪点点头,抬手去捋耳发,掩住了泛红的耳垂。
“我还得谢迟小姐高抬贵手。
”他笑了息,不待迟漪回应,德叔从前厅出来寻他,同迟漪颔首打过照面,才上前附耳与他说明要事。
靳向东听完德叔的转述,只极短地蹙一下眉,后将目光落向迟漪,“晚宴结束,德叔送你回酒店?”
迟漪清楚他这是须提前离开的暗示,觑了眼候在廊外的德叔,拒绝了:“不用,我有商务车接送。
”见他颔首一应,迟漪不假思索上前拽住了男人的西服袖口,掌心紧挨着那只他手腕上的陀飞轮,她拽人的力度很急很紧,望着人的瞳仁却很亮:“那个,大哥晚上结束后,来取一下外套吧。
”
可能怕他忘记,迟漪再补充了声:“除夕夜,你借我的那件。
”
靳向东注视月色里一双水眸流转,微屏声息,眸色平静漠然逡巡过落在他腕表上那双素白的手。
指尖洇着薄粉色,温度泛凉,像冰绸质感。
……
零点过半,房间门铃忽响,迟漪蜷卧在沙发上,思绪从半眠中清醒过来。
她随手套一件轻薄的丝绸外衣堪堪包裹住衬裙风光,又踱步从衣柜取出一件面料考究的黑色外套,这是除夕那夜借的那件。
迟漪叠得仔细又平整装进袋子,才不紧不慢地去开门。
铺满暗红花纹地毯的走廊里,廊灯温黄,登门而来的却并非是她所期待的人。
德叔微笑同她问好,“迟小姐,晚上好。
”
迟漪强忍住欲蹙的眉,脸上挂着甜笑也同德叔问好。
心底思索,她今夜条条行径言语该是把那古板佬又往后推了,索性也将衣袋藏回身后,“大哥是在楼下吗?”
德叔不由想起刚在车内靳向东的吩咐。
“是的,今晚少爷喝了不少,为避免上门打扰到小姐休息,只能托我上来取衣服。
”
迟漪当然听出言外之意是提醒她拿外套的事,只是她偏要拖延,谁让他分明答应过晚上来取外套,却又派德叔代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