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道:“唔,没,我就是觉得……有点神奇。
”
李闻疏顺口问:“什么神奇?又瞎想什么呢?”
江如鸣吐出口中嚼得没有味道的残渣,笑着摇摇头,“我不敢说。
”
李闻疏笑了声,“还有你不敢说的?”
江如鸣道:“我怕说了你生气。
”
李闻疏:“怕我生气?”
他故意做出很惊讶的样子,“知道怕我生气了?怕把我气折寿了以后死得更早是吧?”
江如鸣赶紧道:“哎呀你怎么这样说?这个在我们家那边得呸一下的。
”
李闻疏正在切葱姜蒜,闻言不在意道:“攒着吧,攒到我七八十岁想续命的时候一起呸。
”
江如鸣笑了,终于有机会也有胆量直接问道:“你怎么总是这样说话呀?”
李闻疏问:“哪样?”
江如鸣想了好久才形容道:“就……好直接哦。
明明有那么多种方式表达你就老是要选最直接最难听的那一种。
”
她这句话说得其实夹带了私心,吐槽得真心实意。
李闻疏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,问道:“比如?”
“比如……那会儿在办公室,你干嘛那么凶啊?那女孩都快哭了。
”
李闻疏听完她的话就笑了出来,手上沾着油水混合的亮晶晶的液体,指尖还有一点白色的淀粉。
“她不能哭。
”
李闻疏肯定地摇摇头,让江如鸣忍不住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李闻疏不急不缓地将虾裹上淀粉,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,才道:“我招进来的小孩我知道,她跟她师兄一个死样,够没皮没脸的,骂不哭。
这种小孩有自信也有抗压能力,逼一逼她才能出好东西。
”
他叹了口气,“明天要来找我的小孩就不行,心态差,那个得稍微哄着点。
给她心态弄崩了我还得时候还得约谈给她调理。
”
他摇头叹息着,给江如鸣听笑了。
“你就逮着开朗的使劲儿折磨呀?那开朗的不也被你折磨自闭了吗?”
何况是像她这样本来就不开朗的,去办公室见他一次比见鬼还可怕——
想到这里,江如鸣却忽然回想起了自己找李闻疏指导论文时候的样子。
那时候她只顾着难受,没有仔细留意李闻疏的一言一行。
但现在想起来,当时李闻疏尽管每段都推翻,但却每一句话都很正常,最多也就是问问她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