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溪又一次下线后,裴守看着解散队伍后只有他一个人的主页,不明白两个人现在到底算什么。
那之后,裴守又和郑玲去了几次医院,检查下来没有太大的问题。
郑玲拿之前的担心当做玩笑和裴守说:“之前差点怀疑你有精神分裂,吓得我好几天不敢早睡,还想你怎么突然有那么大的心理问题。
”
话落,裴守后知后觉,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裴殊的声音了。
重新返校那天,他坐在车上,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。
安安静静,不会再突然抖动,耳边也没有那道熟悉的声音隔三差五冒出来。
他看见车窗外的风景一如他走的那天,站在天台时真的差点以为要走向生命的终结,被朝溪一巴掌扇醒,触底反弹之后,生活竟然又渐渐恢复到之前的状态。
——除了朝溪。
那场噩梦般的闹剧里,他唯一失去的东西。
不做点什么,他真的什么都留不下。
二十七号,第一场考试正式开始。
朝溪两场考试在同一天,宿舍中午基本没人午休,所以他直接没回宿舍,在教室休息。
耳朵贴近课桌时能够听见海浪一样的声音,周围偶尔传来脚步声和自习同学书本翻页时纸张的摩擦声,朝溪闭目养神,好像有人走了进来,慢慢在他旁边停下。
然后,他听见特别粗重的、兴奋的喘息声。
朝溪听了几秒,奇怪的从座位上撑起身,一抬头,和面前掀开衣服的男人正好撞上。
“?!”
男人也没料到朝溪竟然会睁眼,两人的表情同时发生变化。
他还没来得及彻底看清面前的状况,一片肉色一晃而过,眼前的景象又被另外一只手给严严实实的挡住。
冰冷的手心紧贴在他的眉眼,源源不断的冷意从相贴的肌肤传来。
什么情况?
朝溪一怔,听见裴守的声音:“别看。
”
可是已经晚了。
朝溪终于反应过来他刚才看到了什么。
“……”
他有点无语。
他好像一直是比较吸引变/态的体质,从小到大碰到过不少精神不正常的人,但大庭广众之下,又在大学教室,他没想到会有人敢这么大胆。
他僵在原地,没有半分反抗的意识,被裴守盖住的脸已经因为极度的厌恶微微发白,只有身侧的裴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