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步,又没有推门,就站在门框和门之间,拿手抵着:“我不知道会这样。
”
“会哪样?你是不是还想着和之前一样,随便哄两句,我就心软,然后继续装聋作哑跟在你的身后?”
朝溪声音有点抖,他咬着牙把颤抖的音色压下去:“裴守,你不能专挑一个人欺负吧?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
裴守辩解的艰难而笨拙:“不是故意的。
”
“当然不是故意的。
有意装作喜欢,有意欺骗我,有意在生日那天把林席约出来,不都在你的计划里吗?”
朝溪不知道裴守怎么还敢来见他:“之前喜欢你,真是我瞎了眼。
”
裴守愣住,低垂的脸渐渐抬起来:“你说什么?你……你喜欢我?”
“不喜欢。
”
裴守摇头:“我刚才听见了,你说你喜欢我?”
朝溪面无表情:“别做梦了裴守,我现在看到你,只觉得恶心。
”
……恶心?
裴守呆愣的瞬间,朝溪用力把他的手推了出去,猛地关门落锁。
他把裴守拒之门外,心里那颗石头却越来越沉,压得朝溪有点喘不过气,他抬头,看见站在中间抱着塑料箱的陆白正担心的看着他。
朝溪扯了扯唇:“抱歉,我情绪又失控了。
”
陆白摇摇头,看朝溪慢慢冷静下来,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:“你觉不觉得,裴守的情绪现在有点不正常?”
朝溪望向他。
“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,朝溪。
”
陆白道:“裴守是非和道德的观念非常淡泊,孤僻难以沟通,我小学的时候不止一次撞到他在你回去的路上跟踪你,把你丢在垃圾桶的书和铅笔捡回去,平安夜我们送你的苹果全被他物归原主,自己买了一兜苹果,以我们的名义占满你的课桌……还不止这些。
”
“为什么以前没人敢和你表白,为什么一到情人节七夕节裴守就生病发烧必须要你去照顾,为什么他要和出现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打好关系、连感情史理想型都摸得一清二楚,为什么你会觉得一个浑身戴金属情感淡漠的人热情善良听话懂事?”
“他就是个疯子。
”
陆白说:“在天台林席拨出去的那个电话里,你来之前,裴守和林席说了一些奇怪的话,被我录下来了,你有权利知道,但作为朋友,我不希望你和裴守和好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