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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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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车上,他一手握着方向盘,一手用大拇指抚上沾有血腥的唇角,轻笑了笑,真的庆幸那天没有应允乐野的求吻,否则,实在罪恶。

     “……好笑吧?” 凌唐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看,两口子说着大学里的趣事,一个肿着双颊,一个眼眶通红——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虐待老人。

     楼下无人的空地上,凌唐给阮院长打电话,对方一接通立即嚷嚷,说还好你爸妈去阿勒泰找你了,否则我们医院真遭不住啊…… 凌唐猜到了,故伎重演,故作深爱。

     有时候他想,凌岳和唐毓属于什么高级变态玩家,有着以自虐实现控制傀儡的恶趣味。

     他被他们挑中,被他们养育,被他们凌辱,他别无选择。

     十五岁那年,他少年学子考入清华,第一志愿心血管内科高分录取。

    可凌岳和唐毓死活不同意,要他复读一年,进南京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。

     志愿是他偷偷改的,然后天崩地裂。

     他们要他复读一年,他偷去阿勒泰。

     姥姥、姥爷还在,护着他,却有心无力。

    双方经过七天的拉锯,最终姥姥以同样的自残方式战胜了儿子、儿媳,用满胳膊的伤换来了凌唐的如愿以偿。

     对十五岁的少年来说,第一次摆脱控制,如何不算如愿以偿? 那个夏天,阿勒泰的太阳真的不落,阿勒泰真的没有黑夜。

     他跟着老两口跑遍林海、山岗、湖泊、牧场,最后来到一个边陲小村,这里民风淳朴,旷野的风自由而清远,他第一次找到了自己。

     认识五岁的乐野,是在那天晚上,小孩在牛棚外头的角落偷偷哭鼻子,见了人,跟刚出生的幼猫一样瑟瑟发抖,却又在人类给出爱抚的片刻之后,胆小而讨好地靠近。

     “哥哥,好冷,抱抱我好吗?” “……好。

    ” “可是这样就看不到你的脸了,也许我很快就会忘记你。

    ” “忘记,有时候是件好事。

    ” “哥哥,灯笼能用来干嘛啊?” “让天空永无黑夜。

    ” “真的吗?” “……假的。

    ” 真的是假的,假的其实是真的。

     凌唐知道自己的本性其实也很恶劣,纵使与凌岳和唐毓毫无血缘关系,可他把他们的伪善学得炉火纯青。

     直到此刻,他才坦诚几份: “高哈尔,我的确超级爱你。

    ” 第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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