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,却不能事事都算到。
为着明年不知结果的考试,委屈现在的自己,没必要。
”
这样开支大,陆杨会跟谢岩商量。
谢岩大多时候都没意见,陆杨还是会来问他。
谢岩不似从前那般呆傻,他听得出来,陆杨是想要他的学习环境好一些,过得舒坦点。
这样布置的房子,看起来要住好久好久,他能少一些压力,不用为明年的考试发愁。
陆杨跟他说的不是学习的事,而是说,挣钱就是为着过好日子。
手里大几百两银子捏着,住所都要将就,奔波一天,回来看着土屋土墙,看着四面灰扑扑的家,天都要塌了。
乌平之听完这席话,说:“你确实长进了,就是对我不客气。
”
谢岩笑了,给他拿了些笔记过来。
他前阵子才跟黎峰说过码头势力的事宜,事后跟陆杨谈起,自觉了解得太少,所以言辞干巴。
这阵子,他常去静室,还跟同窗们做了交流。
他口才不好,辩论上发言少。
辩论多是盛大先组织,他会预留几天时间,让人准备。
谢岩之前都是直接过去旁听,后来也会整理点文稿。
材料没他们丰富,这次与他们交流,是聊聊辩论之前,应该怎么准备,要看哪些东西,去哪里搜集例子。
谢岩不藏私,简要跟乌平之说了,然后把乌平之的功课拿来看。
他给乌平之留的备份笔记,乌平之看过以后,需要写夹批,写上自己的理解。
乌平之愿意思考,这方面做得很好。
余下就是文章。
文章一事,过年的时候,谢岩跟他说过,急不得,也不用逼太紧。
要松弛有度,要先写再改。
乌平之的文章照着日期排序,越往后,文章越流畅。
谢岩把东西留下,要过几天才还给他。
“我们家还有一间客房空着,你要不要住下?这样方便聊学问。
”
乌平之不留,理由还是原来那样,他资质一般,学习不如谢岩好,理解不如谢岩快,在一起学习,他会偷懒很多。
他想着,他五天、八天来一次,赶上谢岩休沐,就到家里留个饭,占谢岩半天时间。
这样他能及时解惑,又能有自己的思考,对他而言,会比天天跟谢岩一起读书好。
谢岩稍作思考,点头答应了,说:“那你下次过来,我就把这些都看完了。
”
纯粹阅读,谢岩明天就能看完了。
他想做些批注,需要更久。
乌平之看他一如从前,心中万分感动。
“都要下场考试了,你还愿意这样耽搁时间,我真是不知说什么好。
”
谢岩让他别说这话,“学问一事,我为你解惑,也是自查自检。
我学得明白不明白,全在教你的一字一句间。
这对我来说,也是好事。
”
乌平之今天留得晚,天色麻麻黑的时辰才走,晚饭不留了,赶着回家去。
晚上的饭菜简单些,有两盘剩菜热了,再做了一锅鱼虾炖豆腐。
进入四月,白天能感觉到暑气。
再过一阵,就吃不了炖菜了,陆杨给做了一锅。
鱼虾是新买的,都是小鱼小虾,一口能吃好几只。
熬煮出来的汤汁跟大鱼炖汤是不一样的风味。
晚间吃饭时,谢岩说了去省城的时间。
七月中旬就走,八月半考完回来。
可能是七月半离家,九月回来。
他不想带陆杨去。
自嫁给他以来,陆杨总在奔波,才来府城不久,又两地奔波,太累了。
陆杨的身子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