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工钱支出要三两八钱。
铺子的月营收,均算下来,约莫九两。
一年下来,有六十两左右的盈余。
于这间商铺而言,开支太大了些,所幸陆杨现在不靠这间商铺挣大钱。
开年之后,他会把陆林的工钱提到一两五钱,其他三人的工钱暂时不动,等年中再涨。
涨一回,就定下了。
只有陆林的会再涨涨,最高会到月入三、五两银子。
到时,这间铺面的年盈余,约莫是五十多两。
工钱涨了,担子就重了。
陆杨跟他说:“我打算买田了,先买个二十五亩地。
以后会把牲口和石磨配上,地里出了麦子,就有面粉。
到时铺子里会有面粉供应,四季蔬菜和瓜果也有。
另外,我入伙了一个商号,以后不常在县里,需要你时常查查账,跟哥夫去山寨看看。
“担子重了,你现在的学习进度就慢了,我会再借个账房先生过来教你。
学费从账上支出,你要认真学,看银杏和石榴愿不愿意学,你要培养个帮手出来,以后你回家办事、怀孕生孩子,都能轻便些。
”
铺子里人手足够,陆杨就来得少了。
陆林早知道他要独当一面,听陆杨说起以后规划,发现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。
陆林问他:“你要去府城了?”
陆杨点头:“明年年初不去,年中也要走的。
放心,我是闲不住的性子,会常回来看看的。
”
陆林摇头,心里不舍,“你不会常回来的,你闲不住,在府城肯定要奔一奔。
你也会怀孕生孩子,这就能拖你一两年。
我们以后难见面了。
”
陆杨握住他的手,在他手背拍了拍。
“哎呀,林哥哥,话就是这么个话,我不方便回来,你可以去看我啊。
我们总不能那么巧,你怀我也怀,都被个小娃娃拖着了吧?”
陆林说:“这事说不准,我看村里的媳妇夫郎都是扎堆怀孕的,一家怀上,别家也怀上了。
”
陆杨跟他说大实话:“因为村里都是年底农闲说亲,闲在家里没事干,就去造小人。
你想想,一块儿成亲,自然是一块儿怀上,到生的时候,又是扎堆。
显得热闹。
”
他说话直白,陆林哭笑不得。
陆林再催着他看看账本,陆杨只是简单翻了翻。
以后的事不好说,至少今年,陆林是值得他信赖的林哥哥、大掌柜的。
不用看得太仔细。
这间铺面,承载了他的希望和起点。
他俩放下账本,前屋后院的都看看。
陆杨说:“房里的炕道不好,我们之前就睡得不舒坦,一直没修。
这都立冬了,你们请人把炕道通通、修修,这样好过冬。
铺子里就等过年再刷墙。
”
陆林都记下来,再听陆杨说:“过阵子,黎寨的人会在县里开个铺面,你到时派个人过去帮忙,教他们叫卖、留客、谈价。
有空多跟他们往来一番,以后会经常打交道的。
”
陆林问他:“是你弟弟吗?”
陆杨摇头:“不是,他们也去府城。
”
陆林懵了下,迟疑着问:“那二叔他们?”
陆杨垂眸,过了会儿才说:“我有安排,要跟我弟弟商量商量,还要看二老愿不愿意。
”
陆林说:“家里就他们两个,静悄悄的,待着寂寞。
你安排的,他们哪有不同意的?”
据他所知,二叔两口子自觉亏欠,凡是陆杨安排的,就没有说不好的。
陆杨笑道:“上了年纪,性子倔,到时再劝劝吧。
”
陆林说:“你可以让我爹爹帮忙劝,他们常见面,有话好说。
”
陆杨应下。
在铺子里再无别事,他看天色晚了,从铺子里拿些菜,就转道回家。
家里就两人一狗吃饭,两菜一汤的招呼,弄完就在灶屋吃,母子俩聊天,主要是说迁坟的事。
赵佩兰知道要迁坟之后,就在考虑了。
坟是一定要迁的,迁到哪里,以后还迁不迁,是个问题。
眼看着年底了,陆杨都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