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税给县城,商税给府城。
如果他们在县里开铺面,就要再交一个商税,这个税是铺面开门就有的。
再看账本收入定。
铺面和仓库暂时没有,吃喝住宿等开支自然要从挣的钱里面扣,这些全部扣除了,才是他们的分红。
地头蛇还好,他们是正经收租子的,只要不动心思买铺面,可以安生做小买卖。
黎峰说:“要小心的是码头附近的销金窟,暗门子太多了,数不尽。
我们挣这点银子,就是些小钱,招的都是小毛贼,不碍事。
但这些暗门子每天开着,里头的人每天喊着,时间长了,保不准的事。
”
寨主听得明白。
共患难时,能互相交命。
挣到钱,就很难说了。
黎峰又讲了水匪上岸的事,“我估摸着今年要打几场,我们肯定不会去水上的,可能沿路会遇见些山匪。
”
寨主听得嗤笑一声,“他们要是上岸,就捉了去领赏。
”
黎峰正有此意,下半年送货的间隔会长一些,每次多带些人手。
这样说来,寨主就有数了。
今年的摊子已经起来了,盖晒场还要出些银两。
从晒场这里入伙,晒场他也出一笔银子。
入伙的人数定下,再不会改。
余下来帮忙的,都是请人干活,不会分红了。
这条路还没走踏实,寨主让他挑些年长的猎户一起去。
年长的猎户有孩子,出了意外,家里能担得起。
这头谈定,晒场就能开工了。
黎峰打算把王猛留下看着,各处都搭把手。
陈酒这胎不稳,要养一阵,这次去府城,就不带王猛了。
今天,陈老爹跟陈老幺要来寨子里吃酒。
他到王猛家,跟王猛说定看晒场的事,还让王猛晚点去他家找他。
他要把陈家父子送到山上,扔到大强的猎区待三天。
好歹是两口人命,他积积德,让王猛跟他一起去,也看着点。
回头大强上山,就把他替下来。
王猛听着很迷惑:“啊?那不是你老丈人吗?”
黎峰点头:“老丈人不识好歹,我教他做人。
”
王猛压低声音问:“你夫郎……?他可还怀着孩子。
”
黎峰让他放心:“我夫郎只有高兴的。
”
王猛只是看起来憨厚,人并不傻。
这阵子他两个岳丈都在他家住着,对酒哥儿嘘寒问暖,吃喝都要端到炕上,一日三餐的照料,把人当坐月子似的养。
陆柳虽然胎像稳妥,可这么久了,就是哥哥和哥夫过来看过。
由此可见,岳丈并不是什么好人。
不是好人,教训就教训了。
拖久了,就跟二田一样。
还不是得教训一顿,家里才有安生日子?
他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