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持白砚做的决定,所以他不要用自己的意志去支配白砚。
“不回了。
”
白砚听的心一凉,跟被隆冬天的冰凌扎心窝一般,揪到说不上来话。
辛梁星看他苍白的脸,叹了口气,反手摸他细软的发,近到耳鬓厮磨,却并未言语。
“那我呢,你都不说问问我。
”白砚趴在他背上,软声说:“是不是不要我了。
”
辛梁星蹙眉,不说是与不是。
白砚的拥抱没那么紧了,只是还在他身上伏着,太喜欢他了,所以想让他说一句,说什么我就是去城里了也会跟你写信的,说我俩不分这种话。
辛梁星的寡言对他来说就是一种酷刑。
“辛梁星,你名字是不是应该这么写。
”白砚从背后拥着他,以最亲密无间的姿势拉他的手,尖尖的下巴抵在他颈窝,修剪的短短的指甲戳在他掌心,一笔一划的写‘辛凉星’。
辛梁星半阖眼皮,仔仔细细的品出那个凉字的意味,不觉窒闷,他扭头,双手穿过白砚胳肢窝,把人抱进自己怀里,面对面的坐着。
好娇小的身姿,能完美的契合进他的拥抱,如果能再娇小一点,就可以揣兜带走了。
辛梁星抵着白砚额头,万般纠结让他喉间像堵了团异物,张不开口,他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了。
尤其是在温存后谈及这个话题,实在是薄情,人心到底是肉长的。
白砚退了退,辛梁星凝眉,他伸手,推开辛梁星眉宇间萦绕的那股郁暗,小声问:“咋不开心了。
”
辛梁星不答。
“你去,没事的,我把钱给你,你去置办几身新衣裳,你长得俊,穿城里衣裳一定可神气了。
到了那里也别苦着自己,该吃吃该喝喝,工作嘛,肯定会有不顺心,你要是不开心了,就…给我写信。
”白砚说到写信,一下子哽咽了,他想说你写信给我的时候能不能写一写你想我,就写这三个字就够了。
他怎么那么像一个乞丐啊,连这都要乞求,白砚有些唾弃自己,红红的眼睛像过敏了,眨都不敢眨,怕蓄满的潮湿会变作泪水。
“不用,你自己留着吧。
”辛梁星怎么都不会拿他的钱,怕他万一有事要应急,毕竟用钱的地方可太多了。
他的拒绝听在白砚耳朵里就如同是撇清关系,一刀两断。
“哦。
”白砚把眼睛挣到圆滚滚的,努力维持平静道:“那你什么时候走,我送你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