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越哭越可怜,辛梁星没良心的还在笑。
“你眼泪那么不值钱呢?”辛梁星调侃他。
白砚抽泣着,鼻音浓重,肩膀一耸一耸的,都到这步了,装也不装了,干脆道:“我不光眼泪不值钱,我也不值钱,要不让你这么对我。
”
这话说的,太倒打一耙,辛梁星还噙着抹笑,摸他下眼睑,抿了抿,说:“这事光怨我合适吗,你跟新媳妇似的,难呐。
”
白砚睁着乌溜溜湿乎乎的眼睛,看他笑那么邪气,生理泪水又开始往下掉,“你这人咋这样。
”
辛梁星望着他的眼神有那么柔和,嘴上是在笑,目光里沉甸甸的情丝绕啊绕,直贴着他耳畔说:“哭好了叫我,我可没说算了。
”
钨丝灯接触不良的闪了闪,光线暗了几分,白砚哭红的眼睛爬上羞羞怯怯,拽着他让他关灯。
辛梁星拉灭灯泡,夜黑的硬,银月不大亮,清光透不进来,什么都看不到了,他摸索着点了根蜡烛。
细小的红烛摇曳着,映出西窗的框和骨,在拐角的护庇下没叫灯吹灭。
屋外只剩树叶的沙沙声,室内水声乍起,夏季蒸干掉空气中的水分,也蒸腾出人身上蜿蜒的汗,顺着肌肤纹理,流入沟壑。
微杳烛光描出影和形儿,暧昧丛生的奔赴夏夜里的炙热与滚烫。
即将立秋,秋老虎的威力丝毫不比盛夏酷暑逊色。
辛梁星抓住他的骨头,野蛮下缠覆的温情被橙黄的火苗渲着,仅泄出只言片语的:“不要害怕。
”
竹席直接铺在地上,睡一夜起来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是疼的,贪凉不可取。
辛梁星套了条裤子,起床去井边打水洗脸,冰一般的水珠绽在毛孔,激的他意识瞬间回笼。
他扭头,能看见堂屋地上还在睡的白砚,毛茸茸的发顶被拱的一团乱,乖驯的躺着。
他收回视线,透过铜盆里的倒影,看见自己脖子底下的吻痕。
他端详着,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屋,蹲在地上,用狗尾巴草挠那张白白净净的脸。
他看见白砚皱了皱鼻子,接着扭头躲避他的骚扰,还要继续睡。
辛梁星提起嘴角,来劲了,非要用那根狗尾巴草把人挠醒。
白砚抓了抓脸,嘟囔着:“好痒。
”
“哪里痒?”辛梁星故作正经,问的极为体贴。
白砚睁开惺忪睡眼,还没来得及说脸上好痒,就被辛梁星挠着痒痒肉,挠的他一个鲤鱼打挺,滑进辛梁星怀里,咯咯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