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我有那么好糊弄?”辛梁星摸他湿湿的眼角,叹说:“再骗我你试试。
”
白砚在他的无形威逼下不敢打哈哈了,只能慢吞吞的掏兜,拿出灰白方格手帕包着的现金,递给他,“我…回家拿钱去了,怕你要用钱,都…给你。
”
厚厚一沓,辛梁星看着那把钱,皱紧了眉,“给我钱做什么?”
白砚着急往他手里塞,说:“你现在没工作,万一想做点什么营生,或是哪里用着钱了,你肯定不会跟我说的。
你说你有打算,你不愿意跟我说,我也不问了。
钱你拿着行吗,别为这点事犯难。
”
他真真切切的,把全部家当都掏出来了,给钱的时候也没一点舍不得。
辛梁星被他塞了一手的钱,握着,钱多到连拳头都攥不实。
“你哪来这么多钱?”辛梁星问。
白砚撇了撇头,躲昏黄天光下他炙烫的眼神,“我攒的。
”
“攒这么多钱,娶媳妇儿?”辛梁星骨头缝里都渗着坏,拿了他的钱,还来调侃。
白砚目珠睁了睁,没他那个脸皮,只说:“那是我原本想做手术的钱,先给你,后面再说吧。
”手术也不一定能做得成。
辛梁星正色问道:“做什么手术?”
白砚低了低头,空落落地说:“摘除多余器官的手术。
”不见得能成功,兴许会死在手术台上,他从攒这笔钱的时候就开始有种异样的感受,好像攒这笔钱不是用来脱胎换骨的,而是用来给自己买棺材送死的。
辛梁星脸色不大好看,这个消息冲击着他,让他有些茫然。
他把钱塞回了白砚口袋,白砚还想再给,被辛梁星攥着手腕,无声的拒绝着。
辛梁星弯下腰,曲了腿,对着那块儿被称做盐碱地的地方,落下了吻。
夏季挥发的热度与蒸腾出的味道让一切都馥郁了起来,如盐一般。
白砚紧紧揪着裤缝,指骨突出,有些想窒息。
辛梁星起身的时候颊边有块瑰丽的红,被金属硌的,像一枚硬币。
“你不喜欢是吗?”辛梁星说,话未讲完,彼此都心知肚明。
人如果不能真正的接纳自己,那么他很难再去接纳别人。
白砚想说是,他不喜欢,他厌恶那段被人天天叫着绰号,被人围堵,被人推搡,甚至于被侮辱的日子。
他做梦都想除去自己的那份畸形,像个正常人一样,可以中气十足的讲话,能够坦坦荡荡从从容容。
“我…”白砚犹豫了,如果辛梁星的问话是在那一吻的前面,他一定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