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睡不着。
”
辛梁星沉默了,他也睡不着,干脆躺平,静候困意来袭。
是又过了一会儿,悉悉簌簌的,加上床板吱嘎的声响,胳膊腿上被竹席烙下的印子交错,辛梁星身上一沉,他才缓缓睁开眼睛,审视着跪坐的白砚,缓缓道:“下去,热。
”
白砚拉他的手,耐不住地开口:“就一会儿,行吗?”
辛梁星抽手,拒绝说:“捂一身痱子。
”
白砚吃不准,怕再固拗下去他会生气,只好委屈的爬回床边,蜷手蜷脚的缩成一团。
风扇始终如一的转着,辛梁星觑见他圆滚滚的后脑勺,小巧的,茸茸的,连背影都透出几分娇气和倔,于是沉声道:“过来,哄你睡。
”
白砚愣住,反应过来后转身,正对上夜色中辛梁星那双眼睛,像生了情,脉脉地注视着他。
空气中流动出丝丝缕缕的非比寻常的氛围,因为辛梁星的软和,开始变得黏着。
“过来。
”辛梁星侧身,等他靠近,一手拍在他后背,柔柔地拍。
白砚就那么望着他,眼睛酸酸的,心里也酸酸的。
“闭上眼睛。
”辛梁星说。
白砚老老实实地闭上眼睛,辛梁星的手太温柔,在这无边夜色中,柔到能化开他心里所有的疙瘩,他要一直喜欢辛梁星,坚定不移地只喜欢这么一个人。
辛梁星拍了许久,直到白砚呼吸平稳,才拨了拨他稍长的头发,捞过毯子给他盖上肚子。
辛梁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本人都记不得了,醒来时白砚就在他怀里,把他给热醒了。
他推开白砚,看向窗外,天刚亮,还能睡个回笼觉。
白砚翻了个身继续睡,一点都没在别人家睡觉的自觉,辛梁星起床去晨练,顺路买了早餐,兜回去的时候白砚刚起床,伸着大大的懒腰,柔韧的细腰弯成一条柳枝,见他回来,扯出一个笑脸,喜洋洋的问好。
辛梁星:“去洗漱,吃早饭。
”
“好哦。
”白砚路过他,往他背上挂了挂,这才麻溜去洗漱。
吃早饭的间隙,辛梁星让白砚把车骑走,这样不会迟到,白砚问:“那你呢?”
辛梁星无所谓道:“我今天不去上班,你骑就行。
”
白砚咬着馒头又问:“你今天怎么不去上班?”
“有事。
”辛梁星没想好怎么说,干脆就不说那么多,只是在吃过早饭后洗了碗,目送白砚骑着自行车往供销社的方向去。
工作以来除去生病和事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