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了凉菜,还有碗汤面,苍蝇馆墙上吊的大风扇已经开始发乌了,轴部件摩擦出呜呜的声响,聒噪,又实实在在的凉快。
辛梁星吃着面,额间开始冒汗,一头黑发也被蒸腾的热气浸的有几分潮湿,如昼的灯光斜斜打过来,落在飞扬的眼尾,落在高又挺的鼻梁上,越发显出英气。
白砚偷偷瞟他,饭也不想吃,只想亲亲他的嘴巴。
辛梁星吃的很痛快,对他来说,这是跌宕起伏的一天,他需要食物来填饱某些空虚,然后才好想明天的事。
他才搁下筷子,白砚就说:“明天不来找你哦。
”
辛梁星斜睇他一眼,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。
总归是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白砚有些不好意思,说的极是小声,“明晚想去修鞋,上周进城,跑太久,皮鞋给跑坏了。
”
辛梁星挑眉,随性道:“我看看,兴许不用找修鞋匠。
”
白砚压根儿就没想到他会修鞋,乍一听,起了心思,说:“今晚去我家可以吗?你看看能不能修,我把衣服给你洗了。
”
说的是他俩衣服上沾的泥巴,黄泥干了,一搓就掉,留下深深浅浅的印子,当天的衣服当天洗,肥皂搓搓就能掉。
辛梁星吃饱喝足时是顶好说话的,他点头,结了账就跟白砚出去了。
走挺远了,白砚问:“你怎么什么都会,补墙也会,修鞋也会。
”他在罗列,辛梁星的那些本领,辛梁星慢悠悠地,受下他的称赞,然后就听他说:“是不是除了钓鱼,你都会?”
…………
辛梁星用胳膊肘拐他,禁锢着他的脑袋,插科打诨的闹。
“会不会说话?”辛梁星恶狠狠地勒他,已经是比春末的打闹要敛了不知多少的力度了,因而白砚还能怕痒的笑出声。
“错了。
”白砚摇头,认错认得极快。
回家的路好短,辛梁星上白砚家的次数不多,除了补墙来过,后来都没怎么来,都是白砚上他家。
进了屋,一眼就能瞧见木桌上的鱼缸,金鱼在摆尾,辛梁星走过去,检查了鱼缸底部的鱼食,放了心。
白砚去拿鞋,皮鞋鞋帮开口了,其他没什么。
辛梁星看过一眼,说:“可以修,但是工具在我家。
”
两人俱是一愣,又要跑一趟,拐回去。
辛梁星还在想要不明天修算了,反正他明天也不准备上班了,白砚就开口道:“那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