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仞色心又起。
“对,就有病,没病我让你跟我玩欲擒故纵?陈如故,我早晚有一天办了你。
”唐之仞说的势在必得,掀起的嘴角笑的有几分狞。
顾山行问陈如故:“可以打他吗?”
陈如故愣住,顾山行沉沉的目光压下来,压的他心惴惴地,“我的意思是,打他对你工作没影响吧?”
陈如故摇头。
花坛里怒放的花在唐之仞被掀进来那刻都像上了断头台,零落了满地的春末的色,唐之仞嘶着气,怒道:“老子的腰!”
顾山行居高临下的睨他,弯腰从他头一侧捡了朵花,唐之仞瑟瑟扭头以为他还要打。
顾山行把那朵开的繁复漂亮的花给陈如故,躺在大地之上的唐之仞就看到陈如故红到滴血的耳垂。
草!真是草了!
事已至此,总要收场。
陈如故到市立医院看他师傅葛卿忠,肃清的氛围适合养病,他推开病房的门,葛卿忠站在窗前读报,听见动静回头看他,招呼说:“如故来了。
”
陈如故把水果放桌上,问说:“什么时候出院?”
葛卿忠摘下近视镜,半是花白的发依旧茂密,不疾不徐道:“过两天吧。
”
他早过了退休的年纪了,现在在高校挂了不少职称,一周会去讲一节课。
陈如故在读研究生时他是陈如故的导师,陈如故也是他的关门弟子。
陈如故研一那年赶上葛卿忠儿子出国留学,他就顶了葛卿忠儿子的位置,一路顺风顺水到毕业再到进现在的唐氏实习工作。
陈如故身上似乎是有些运气在的,葛卿忠同唐氏老总也就是唐之仞的爷爷是故交,唐氏为他在职的工科学校提供就业岗位,反过来学校临毕业那群学生又会为唐氏集团注入新鲜血液。
陈如故是被葛卿忠力荐进唐氏的,葛卿忠同时在唐氏也有挂名顾问,为陈如故谋了不少福利,当然前提是陈如故自身实力过硬,不然尸位素餐很快就会被淘汰。
“老师,唐之仞……”陈如故给他削苹果,鲜红的果皮在半空中垂落出一朵苹果花,陈如故言简意赅,甚至不能说是告状,因为唐之仞这人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,劣迹斑斑。
葛卿忠说:“我找时间联系老唐,你不要冲动去离职。
如故,这个阶段对你往后都重要,积累沉淀也好,受挫受累也罢,它都是你认识世界的一个窗口。
当然,我不是说唐之仞,他实在太不像话,等下你走了我就给老唐打电话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