煦呢?救谁?这孩子是谁?你怎么成了这样?”
“去救裴煦,他说不能一起被抓到,无论如何得有人把消息带回去,要我带着孩子先走,分开走,找你去救他……”
“他说,要是能活着,这孩子就是他儿子,要是我照顾不好他,他就杀了我,做鬼也不放过我……”周恃宁使劲擦眼泪,“拿我撒气,关我什么事啊……”
姬元徽将他抱着的那孩子接过,拿帕子把他的脸擦干净,发现是从思。
裴煦很喜欢这孩子,如果不是身边没人托付而他自己又实在无法安全离开,他肯定不会放心把孩子交给周恃宁。
“把前因后果讲清楚。
”姬元徽手有些发抖,他将拳头捏紧半点不显露出来,平稳声音继续问,“裴煦让你带什么消息出来?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皇宫不是太子烧的,太子造反没成,被镇压下去了。
我哥不知道去哪了,他好像被关起来了,兵符被人偷走了……姬淙那个混蛋污蔑我们是同党,拿我哥的兵符让他们捉我们!”
周恃宁语速急切,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:“裴煦带着身边几个亲卫非要去救驾,没成,陛下他……他在明光殿自焚了。
”
“那些宫殿都是木质的,烧起来很快,没一会儿就全乱套了。
如果不是这场大火,我们可能连皇宫都出不去。
”
“救驾没成,但是裴煦带出了两样东西……遗诏和玉玺。
”周恃宁说着,将衣袍翻过来,内衬撕开,扯出一截布递给他,“遗诏在我这里,玉玺在他那里,我们两个无论谁活了下来,都能证明陛下要传位的是你!除了你其他人都是来位不正!”
姬元徽去看那块布,很眼熟,似乎是龙袍上扯下的一角。
上面的字迹确实来自姬钧,但他现在实在没法集中精力去看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。
“从皇宫离开,出城的城门口有人把守,本来在这里差点就交代了,但是突然有个穿白衣的公子拿了姬淙府上的令牌来,把我们放走了……”
分明是大皇子的人,却将他们放走了。
而姬淙又是那种阴险狡诈睚眦必报之人,那人想活着恐怕难了。
周恃宁想起了出城后裴煦悲戚的神色,这是他第一次见裴煦流泪。
停顿了下,他继续说:“裴煦说,那个人是他师兄。
”
“然后裴煦把孩子和遗诏交给了我,让我和他分开走,不要一起行动。
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