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一败再败往后退守可能连此二州都会保不住。
不若趁现在局势还能控制就此停战和谈,看看能不能将其招降。
“臣以为此法可行。
”又有一人道,“如今北,西,中,三面皆举军队,军费开支绝不是一笔小数目,长此以往损耗下去只怕百姓难以为继。
”
皇帝撑着下巴坐着不知在想什么,不发一言。
“臣以为不可!”裴煦躬身出列,“一来乱党如今被赶至金州并州,与其他州郡来往线路皆被切断,粮草耗尽只是时间问题,但若此时撤兵令其重新得以与临近州郡联系,便是给予了乱党反扑的机会!”
皇帝看向他,问道:“依裴爱卿之言这只是其一,那其二呢?”
裴煦继续道:“其二,古今多少大败都发生在大军回撤途中,若此时贸然撤退,乱党从城中追出袭击,后果不堪设想。
臣恳请陛下三思!”
当然还有其三,现在段家的军队就在距并州金州不远的地方,而突厥可汗年事已高随时可能暴毙。
突厥可汗一死,突厥必然大乱,届时北面便不须那样紧盯着,可以分出军队去攻打其他地方了。
若是此时撤兵,等北方战况一松,段家便能轻轻松松来接手处理剩下的两州。
裴煦垂眸,压住眼底的不甘。
殿下已经打了那么久,功劳凭什么拱手相让?
皇帝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,继续问道:“那卿以为如今的局面下一步当如何处理?”
“我军此前一路大胜,行至金州后诸将士突然大规模病倒,臣以为这突如其来的病症才是此次兵败的原因。
”裴煦神色庄重,逐条分析,“两军交战尸横遍野,极有可能是附近河水被腐尸污染引起了疫病。
臣请求陛下允许臣征召京城医师百名,携粮草辎重支援前线!”
“准奏。
”
“谢陛下!”
下朝后第一件事,就是骑马去了城外姬元徽曾带他去过的那道观,去找那个医术高明的道士。
“什么?瘟疫!”道士一边摇头一边摆手,“不行,不行不行不行。
若是从前你来找我我兴许还能考虑,但现在……”
道士指了指自己的头发:“你看到我这乌黑茂密的头发了吗?”
裴煦点头。
道士又道:“是不是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。
”
裴煦继续点头。
“所以我现在其实已经和普通人没什么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