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叫法显得我似乎和其他人一样,在你心里没什么不同了。
”姬元徽撩起他一缕头发嗅了嗅,他垂下眼帘,将他的发丝按在心口,语气半是落寞半是调笑,闭着眼微微牵动唇角勾起一抹很淡的笑,“我那时候心都要碎了。
”
姬元徽几乎从不向人示弱,更不可能对人说“我因为你心都要碎了”这种话。
他是特殊的……
即便姬元徽对他说过很多次喜欢和爱,他仍旧会焦虑的在心底一遍遍去确认这些语句的真实性。
即使一切都表明这些都是真的,但他却总也不安心。
他总觉得姬元徽或许是因为他这张脸,因为念及昔年情谊而对他垂怜一两分,这一两分已经很多了,他不敢去认为姬元徽对他的心思和他对姬元徽是一样的。
不敢这么认为,但又忍不住渴求更多,情绪在两相撕扯下越发崩坏。
小时候的他可能会觉得旁人喜欢他是理所应当的,可现在的他遭了太多恶意的讥讽冷遇,他的尊严啊,风骨啊早就已经被击碎后零落一地,很难捡起了。
他不觉得这样的自己值得谁的爱。
内里朽烂,只留一副尚算体面的皮囊,靠一口恶气吊着,摇摇欲坠的活。
失望了太多次,他劝自己别对这辈子抱什么指望了,希望越大失望越大,到时候只会更难过。
他似乎是死心了,但又没死透,他仍旧不甘心,毕竟他还那么年轻。
姬元徽三言两语便能让他的心脏震颤不已,让他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挣扎着不甘心死去了。
姬元徽像一条系紧在他心脏上的红线,只要握住那头扯上一扯,他就难过得喘不过气来了。
眼前人的落寞落进他眼里,他的心都乱了,哪里还顾的上其他,有些无措的去触碰姬元徽:“殿下……不要难过。
”
姬元徽握紧他伸来的手,眼睛一瞬不瞬望着他,笑意在唇角轻轻漾开:“你多和我说说你有多喜欢我,我就不难过了。
”
裴煦被这目光摄住,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般移不开眼。
他想要向眼前的人倾吐自己的忠诚和爱意,想要像小狗一样扑向他黏着他……
但最终理智占了上风,他露出一个温和得体的微笑:“好。
”
[殿下,多对我笑一笑吧……]
[为你去死我也愿意。
]
……
马车在宫门口停下,两人下车走出没几步,有太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