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得慢些,神情多少有点僵。
顾远书察觉到了,低声笑了一下,:“没事,你就站着,其他我来就行。
”
“嗯。
”
他们的声音低到只够两人听见,是他们这么多年的默契。
雅克看了看灯光调整后的监视器,画面里的两个人,一个温和自持,一个清冷内敛,微笑着点了点头。
傅青淮听见身后谁的对讲里有人说话,“大家安静一下。
”
屋子瞬间静了下来,只剩灯具轻微的嗡鸣,和快门前的短暂沉默。
“好,开始。
”
每个人都有条不紊地动起来,只有傅青淮这个局外人,舒服的窝在椅子里,像闯入了一座她从未接触过的剧场,看一场排练许久的戏。
她在连绵不断的快门声里,听见摄影师的指令:“好,顾老师往左一点——对,陆老师下巴抬一点——看这边,好,保持——别动。
”
身后谁的对讲机里能听见压低的声音““注意后面那道光别太死”、“反光板再抬五公分。
”、”衣服后摆压一下。
“
每一束灯光,每一次快门,每一个手势和呼吸,都像一种集体无意识的节奏,是她从前从未理解过的语言。
明明完全不关她的事儿,却也莫名跟着绷紧了神经。
唉,她坐在这里都这样了,不知道站在中心的陆斯年怎么样。
可她却看不清他。
他站在那几盏主灯交汇的光束里,肩膀被打得泛白,轮廓几乎被光线吞噬。
他的脸隐在高光与阴影之间,像是一幅被强烈曝光的画,虚实不明。
快门还在响,房间里灯光的温度让人有些坐立不安。
“再来一组,眼神往左下……再放松一点……好,陆老师不用动,让顾老师来找角度。
”
她看见陆斯年的肩膀动了一下,不像换姿势,倒像是有点儿站久了,重心晃了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