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总?博英的?”任千山眉心一挑。
“是。
”经理毕恭毕敬地答,“还有他几个常碰面的朋友都在。
”
“那帮人时雨这急性子。
”任千山皱着眉头沉吟片刻,交代道:“你多看着点儿。
”
经理应了一声,转身要走,又被陆斯年叫住,“送个果盘进去,说是老板来了,听说他们在,特地送的。
”
任千山一下子反应过来,“也对,得让人知道我也在。
那什么,果盘太寒碜了,拿西班牙火腿和奶酪拼盘去吧,下酒还不易醉。
话说得好听点,叫他们知道时小姐跟我一家的,懂吧?”
经理点点头,退出去安排。
任千山带着陆斯年在店里转了一圈,里里外外看完了,往吧台一角坐下说话。
“反正就是这么个风格,你看着办。
”
“我那儿有一张合适的,送你吧。
”陆斯年道,“不卖了。
”
“我可听说远书哥把你的画卖得可值钱了啊。
你真的是借了松墨哥的名字当签名的?”
“这你都知道?”陆斯年点点头,“是,当我替他一起活一场吧。
”
“我算是知道时雨为什么喜欢你了。
”任千山叹了一声,“她认识的男人里面,大概你算是顶温柔的了。
”
“我?”陆斯年笑了,“你们不总说我不爱搭理人,脾气太冷清?”
“你是不爱搭理人。
可是刚你一看我脸色不对,立刻就想到要送个东西进去,暗地里替她撑腰,是不是?”任千山攥着酒杯晃了晃,眸子随着琥珀色的酒液微动,“你是面上冷淡,但又总暗里替人着想。
你记不记得高中那会儿,咱们一块儿去英国那个夏令营?我比你们都小,非要去,结果他们都嫌我烦,就你一直分心照看我。
我晚上带宵夜回来讨好你们,他们都看不上,也是你第一个拿,他们才也都跟着吃。
”
“你那时候气性多大自己没数么?我不看着你,你出事儿怎么办?”
那个时候,任千山根本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