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这个样子,我也只剩下你了。
”
“父母俱在,不要乱讲。
”陆斯年道。
“我们家的事情,你不懂。
以前我也不懂,我哥出了事,我才算是看明白了一点。
”她似是想起什么,低下头叹了一声,声音中带着叫人听不懂的寂寥与伤痛。
主任在前方带路,拉开办公室的门,几人鱼贯进去,桌上早准备好了所有的文件。
这天,与其说是讨论治疗方案,不如说是长期护理方案。
所有检查的结果,都表明时松墨再一次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他将被长久地放在这个美轮美奂的疗养院里,一直到生命力彻底离开他的肉体的那一天。
这个名字,或许将只能活在陆斯年画作一角的签名里了。
开会时,医生和主任显然误会了他们两人的关系,总是看着陆斯年说话,又问他的意见。
陆斯年打断了他们,指向时雨道:“不用跟我说,松墨的事情,她才是拿主意的人。
”
“一样的。
”时雨说,深深看了他一眼,明亮的眼眸微颤着,复又垂下,“算了,我是法定监护人,跟我说吧。
”
她仔细问了护理安排,项目、用药、进食,连多久理一次发,刮一次胡子都一一敲定,才肯在文件上签字。
从头到尾,陆斯年都没有再插过一句话。
他很明白,如果说有谁能够妥善安顿时松墨,那么只能是时雨。
“你安排得很细。
有你在,松墨会被照顾得很好的。
”
两人离开办公室,并肩往病房走。
这天天气很不好,又是工作日,病区里除了医护,家属并不多。
时雨扯了扯唇角,勾出一丝毫无笑意的笑容,“应该的,他可是我哥。
”
“他回家了,就好了。
”
“嗯。
”
护士站的木纹台面上放着今天新送来的鲜花,对面就是时松墨的病房。
玻璃墙面里拉上了蓝色的帘子,时雨走近了,听见里面传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