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机那头是非常认真负责的保安大叔,家里有个女儿跟傅青淮差不多大,因此对她特别照应。
“是,让他上来吧,谢谢您。
”她说。
“那我放他进来了哦?你早上送来那些家具叫他帮你弄好啦,小伙子高高壮壮的。
”
傅青淮笑着应了一声,实在想不出来陆斯年到底哪里壮了。
她住的楼层不算高,刚挂断对讲没多久,门铃就响了。
他依旧穿着白衬衣,即使是初夏的午后,领口也好端端的扣着,只是把衬衣袖子挽到手肘上方。
“恭喜你搬家。
”他说,笑着递过一个棕色的纸袋,“这个给你。
”
这个纸袋没有logo,没有印字,只是很简单的一个袋子,跟他的名片一样干净。
“谢谢,快进来。
”傅青淮接过了,带他进了屋,“抱歉挺乱的。
”
“不要紧,搬家怎么可能不乱。
”陆斯年跟着进了门,“你上次说有很多书,所以我找了几样东西,你看看合不合适?”
傅青淮把棕色纸袋放在她刚自己装好的小咖啡桌上,好奇地打开来看。
袋子最底下是个黑色纸盒,上面放着一小盆文竹。
“正想买一盆文竹呢!”她惊喜道,“我外公爱养花,他桌上就有文竹,我觊觎好久了。
现在大家都喜欢养多肉,好的文竹不好找呢。
”
文竹被取出来,露出了下面黑纸盒上烫金的大logo,“大都会博物馆?”
“嗯。
”陆斯年点了点头,走到她身边,自然而然地搂住她的后腰,“这个是以前从纽约带回来的,有好几年了,可能看着有点儿旧。
不过我一直没开过,你别介意。
”
“是什么?”傅青淮把盒子拿出来,入手沉甸甸的,也亏他那个纸袋能撑得住这么沉的东西。
“好像是书立。
”陆斯年说,“我没拆过,不清楚,你看看?”
硬纸盒里是黑色丝绒里衬,严丝合缝的卡着两块泥灰色的石块。
“丹铎神庙?!”傅青淮惊讶得瞪大了眼睛,小心翼翼地东西取了出来,“居然做成了书立,可真漂亮。
”
即使只有一本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