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知欲背着她回到民宿,老板和薛晓早已焦急地等在大厅,看见这一幕齐齐凑上来。
薛晓语气关心:“怎么回事啊,羽书姐有哪里受伤了吗?”
许羽书这时候知道丢人了,毕竟她脸上哭的乱是泪痕,任谁看了都得吓一跳,还真不好抬头。
她脸死死地埋进裴知欲脖颈间,甭管问什么都愣是不抬头。
裴知欲感受到背上装死的鸵鸟,短促地笑了一下:“没事,就淋了点雨。
”
老板上下打量了两眼许羽书,她纤弱的身躯完全被罩在宽阔的外套下,根本窥不出身上有没有伤口,但整个人状态还算可以,他提着的气稍稍松了下去:“没事就好。
”
“真是吓死我了,还好没事。
”薛晓拍了拍胸脯,也说:“我就不该让羽书姐一个人独自出去,早知道说什么都该陪着。
”
许羽书心里过意不去,不再装死,声音饱含歉意:“对不起,都怪我自作主张去非要去外面,让你们跟着担心了。
”
“别这样说,羽书姐,你嗓子怎么这么哑啊?”薛晓忽然反应过来了,“哦对,淋雨了是吧,赶快回房间换身衣服,别冻感冒了,裴哥也是,穿了件单衣,肯定很冷。
”
裴知欲的外套披在了许羽书身上,所以只穿了件单薄的线衫,隐隐透出骨骼的轮廓。
“那我们就先上去了。
”裴知欲神色自若,“房间哪间?”
“最里面的那间。
”薛晓给他指路。
裴知欲背着人径直往尽头走,动作水到渠成,全然没有“贸然进别人房间”的浓浓尴尬。
许羽书看着他推门的自然动作,好奇问:“……你住哪间?”
“楼上。
”裴知欲放她下来,“能站稳吗。
”
她伤的是腰,并不是脚,站倒是能站稳,许羽书稳稳站好,脱下外套递给他。
裴知欲一手接过,另一手捞过衣架上一条干净的毛巾,冲浴室抬了抬下巴:“凑合擦擦,换身干净衣服,别冻感冒了。
”
许羽书拎着毛巾走进浴室,临关门时,悄悄往客厅瞅了一眼,恰好和他对上视线,电石火光之间,空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炸开,她心头一跳,动作比脑子要快,砰的一声关上了门。
许羽书背抵着墙咽了咽喉咙,鬼神神差地,她耳朵贴着门板,试图听听客厅的声响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