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神情淡然,投注过来的目光却似有包裹感,像一团绵密柔软的蚕丝,将她一层一层裹入其中,呼吸愈发急促。
想把工作做得更好,想得到他的夸奖,想看到他为自己的进步发自肺腑地笑。
只有这样,她才相信,许漠是真的喜欢她。
“新的一年,我会在直播的同时学习更多鸵鸟养殖知识。
”想通以后,赵雪妮平静地说,“我不想只是浑浑噩噩地完成一份工作,等来年的这个时候,我希望自己这一年没有白活。
”
“很好。
”楚建国拍了两下手掌,“年轻人就该有这份心气,无论你们什么学历,干养殖又怎样,很丢人吗?我告诉你们,一点儿也不丢人!”
楚建国莫名激动起来,声音拉高,说话间时不时看眼许漠。
许漠眸色深沉,转着手里的笔,不发一言。
上班多天,赵雪妮心神不宁。
自放烟花那晚,她说要考察许漠一个月后,一直处处提防他。
可许漠,好像并没有发起进攻。
只是在许多不经意的地方,有了他的痕迹。
办公室的咖啡吧台上,某天多出一个竹筐,里面装满了兔子曲奇。
赵雪妮故意吃光,第二天再来,兔子曲奇又是满满一筐。
她喜欢照镜子,包里总是装着一面小镜子,想欣赏自己了就拿出来照照,但镜子不小心磕碎,一直没空买新的。
某天醒来,她发现窗外的雪杉树上有明晃晃的东西在发光。
跳下床跑出去看,深绿的,积着白雪的树枝上,用红绳串着一面木质的小圆镜子。
镜子里反射着暖融融的阳光、洁白的云朵和绿色的山峦,小圆镜子似要被春光撑破,那么地饱满,湿润,明亮。
赵雪妮左右张望,平原上冰雪消融,露出黑一块白一块的地方,一个人也没有。
真奇怪。
时间一天一天过去,许漠毫无动静,赵雪妮有点儿不安。
那天不该恃宠而骄的,大放厥词说什么一个月。
许漠多骄傲的人,让他倒追自己,还是一个月,他才舍弃不了那份自尊。
可话说回来,如果许漠连一个月都不愿坚持,即使真的与她谈恋爱,又有什么意思呢?
他只是想随便找个人打发孤单罢了。
是她,或是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