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及多想,他手机被猛地抽走。
许漠不知何时来到身后,在他身上笼下一片阴影。
许漠盯着手机屏幕,眉头紧皱,咬着烟的腮帮似在不停收缩,狠狠碾磨烟嘴。
橘色火星落了下来,掉到沙发上变成小黑点。
“漠哥你要不……”先问问三个字没说出口,许漠拧着眉扔掉烟头。
商棋闭上了嘴,眼看着许漠勾住外套往肩后一甩,抬脚踹开了门。
永远屁颠颠跟在自己后面的赵雪妮,竟然不等他做完检查就走人。
走人了还挂他电话,玩消失。
玩完消失转头就和别的男人喝酒打台球。
许漠上一次产生这种极度的不爽感,还是高中时她拿着物理题去请教其他男生,明明身为物理课代表的他就坐在旁边。
不爽,烦躁。
像自己养了多年的猫吃了外人给的一条鱼干,就野得不知道回家。
操!
“球技不错啊。
”
又打完一杆,楚寒笑着伸了个懒腰,“我这一晚上都输几轮了。
”
“你最好没放水。
”赵雪妮瞄准黑八,击球入袋,一局终了,又是她胜。
“我说真的,我跟那么多姑娘玩球,你的精准度是最高的。
”楚寒往她杯里加了点酒,然后给自己满上。
“那么多?”赵雪妮斜着眼看他。
楚寒的金发和耳钉在霓虹灯下熠熠发光。
相处一晚,她发现楚寒这样花心爱玩又没架子的富二代其实很适合当玩伴。
压根不必担心他对自己留情,反正谁也不当真。
“也没多少。
”楚寒懒懒地背靠桌沿,和她碰了下杯,“两位数吧。
”
男人都爱把女人当勋功章,赵雪妮才不想顺着他的话往下聊,醉意一上来,她脸泛酡红,言语之间有了得色,“寒哥,知道你打球为什么没我准么?”
楚寒看着她。
“打台球出杆的一瞬间,看的是目标球。
”赵雪妮做了个空气击球的动作,扭过头,对楚寒笑起来:
“而我这么多年,目标只有一个。
”
转首之间,赵雪妮的呼吸喷到楚寒脸上。
微甜的酒味儿,和着口腔热气,像一只柔软的小手在他脸边拂来拂去。
楚寒心上不知哪块地方松动了一下,有些出神地看着她,嗓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