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对手的名字仍旧眉眼清淡,似乎不值得自己浪费一丝表情,“他要是有种,自然会来找我。
”
赵雪妮心里暗想:
“好狂……”
一直到结账,老板娘的眼神都在她和许漠脸上扫来荡去,看得人怪不舒服。
许漠付完钱径直走了出去,赵雪妮双手握着吉他包肩带跟上前,“真的不要紧吗,她看你的眼神……”
许漠脚步一顿,她猝不及防撞上他后背,多亏他的羽绒服蓬松,撞上了也不觉得疼。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。
”许漠偏过头睨她一眼,“她看我,是因为我太帅?”
赵雪妮对着许漠深邃的侧脸微愣两秒。
然后捂着胸口哇地“呕”了出来。
外面天冷,本以为许漠是要带自己上车,就把车上暖气充当红泥小火炉,两人围在一起吃雪糕弹吉他,也不失为一种情调。
却没想到许漠一扭钥匙,直接把车开到养殖场。
准确说,育雏室门口。
他一进门就把雪糕袋子放在赵雪妮面前,“抓紧吃,不然化了。
”
即使屋外飞雪漫天,育雏室依旧温暖如春。
赵雪妮坐在墙边的干草堆上,专心致志地啃一块透心凉的奶砖。
奶砖冒着寒气,刚吃进去第一口冰得她牙根一酸,但第二口、第三口就适应了这种冰爽。
许漠拉来一把椅子坐到对面。
吉他确实能看出来太久没弹,已经不是需要重新调音,而是一根一根地装弦。
许漠的音感一定很好,每装上一根琴弦,随意拨一下弦就能判断音准。
他慢慢拧着琴把上的琴扭,侧首垂眼,睫毛长而翩跹。
赵雪妮差点以为自己这支奶砖都含酒精。
不然她怎么会醉醺醺,觉得许漠看向吉他的侧脸都这样温柔深情。
夜已深,屋外的雪花静悄悄,唯有育雏室里的孵化机嗡嗡作响,但声音不大,像昆虫振翅时的呼吸。
“你……”太安静时,赵雪妮总想找点话题,哪怕是硬聊,也比在沉默中听见许漠和自己的呼吸声要令人放松,“你家以前开的那小卖部,后来咋不开了?”
那个年代镇上开小卖部的人家并不多,何况许家情况特殊。
雪林镇是大兴安岭山脚下的镇子,又因接壤俄罗斯,六七十年代有许多俄国人跨越国境去山里卖洋货,留下来和当地女人结婚生子的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