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衍恺却又出声,我以为爷爷是被我气死的,一直活在悔恨自责中,但最让我无法原谅自己的是,当年我打算把小乖带回家,是想好好和他们解释,希望他们能接受,如果是受法律保护,无损道德的婚姻关系和亲子关系,即使会对家族和我的仕途有些影响,还是会在可控范围之内,我相信我能妥善解决,这些想法,我提前发短信告诉了爷爷,所以我一直在想,或许爷爷是看我不知悔改,迷途不知返,准备一错到底,才气得发病的。
贺爵愕然,你
既定的错误无法掩盖,不如就把它划入正确的范围,贺爵,我不愿意的事,谁都强迫不了我,不管是用自由还是生命作为威胁,留下小乖是,以不想让小乖成为私生子和你领证也是。
贺爵怔怔看着向衍恺的侧脸轮廓,喉结滚动几次,才能发出喑哑的声音,你本来不打算丢下我和小乖,和我们老死不相往来的吗?
向衍恺半蜷起身,我打算暂时丢下你,小乖比你更容易得到家里人的接受认可,只是我们都太自以为是了,变故又来得那么猝不及防。
暂时
贺爵呢喃这两个字,眼眶泛红,蓦然笑了,心底荒芜沧桑的那块角落,终于被迟来二十年的清风拂过,甘霖降下,大地回春。
贺叔。
孟庭澜突然闯入,打破沉寂,我来守着恺叔,乔尹送了午餐过来,你吃点,再躺下休息会儿恺叔醒了?觉得哪里不舒服吗?
向衍恺擦了下眼角,转过来,我没事了,小乖呢?
孟庭澜瞥过他湿红的眼眶,没有多问,小乖刚睡醒,乔尹在陪他吃午饭。
他点头,撑起身靠着床头,我有点事交代你。
孟庭澜走到床边,你说。
贺爵深深看了向衍恺一眼,不打扰他们说事,转身离开,回到自己的病房。
向知槿端着饭盒正要出去,爸爸醒了吗?
醒了,别担心了。
贺爵拦下他,和孟庭澜说事呢,吃完饭再过去。
没事了就好,你们两个老父亲真是吓死我了。
贺爵摸摸向知槿的头,笑得舒心,不吓不吓。
向知槿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