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”
江言知道他在说?什么,于是接话:“除夕那晚我陪着金丞在出租屋过的,哦对,我们租了个房子,在外面住了,就在学校旁边的那个小区。
”
唐誉侧耳倾听。
“我妈和队医都来了,金丞他师父也来了。
白队因为?住得比较近,也来了。
”江言说?完想要?随便拿个蛋糕吃吃。
一低头,发现他点的甜品已经被唐誉吃光了。
面对着桌上的空盘,江言一阵沉默。
半分?钟后江言问:“还吃么?要?不我再点几盘?”
唐誉笑得很轻松:“还留宿了呢……”
“没有啊,我和金丞一起睡的。
”江言撒谎,又说?,“白队还说?我不适合留长发。
”
唐誉看了看他:“确实,你还是留短发吧。
”
这俩人……就迫害别人的发型。
江言重新拿起餐单,又点了一大?堆。
金丞今晚就没有那么好过了,在健身?楼几乎精神?崩溃。
这种崩溃源自于他的失控,瑜伽球、平衡球、弹力?球这些东西他都不陌生,从小就接触,平衡感不能说?是与生俱来吧,但那也是天生就比别人好才行。
然而现实就跟抡圆了抽嘴巴一样?,啪啪啪打脸。
一次次摔倒,站起来,摔倒,站起来,教练和助教鼓励他,同学鼓励他,可他的心就像一颗硬石头,听不进去,也敲不开。
他没办法给自己鼓励,因为?确实做得不到位,他看着别人轻轻松松地转身?踢腿,脚下还没开始挪动,人就坐下。
奇怪,明明是那么简单的动作,为?什么自己就做不到了呢?
不就是转个身?吗!
汗水让他更加狼狈,他像个大?汗淋漓的失败者!
“停停停。
”周英华紧急叫停了。
金丞还不死心,腰上拴着弹力?绳,又一次转身?踢腿。
当他又一屁股摔倒时,金丞拍了拍耳朵,他耳朵里面就像有一个平衡杆,永远找不到中心点。
“停一下,停一下。
”周英华拿着本子过来,心痛难当地蹲下写字:[今晚就练到这里吧,你先回去,洗澡休息。
]
“我不要?停。
”金丞固执,比任何?人都固执,也比任何人都害怕!这样的水平还能上场吗!昆明站不会连32强都打不赢吧!付青云会不会笑死!
周英华捡起地上的运动毛巾,激动地帮金丞擦汗:“你先听教练的!”
“我不要?停!”金丞听不到,但能看出教练在劝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