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继续吸雪茄,这一刻根本没有抽法和?技巧,胡乱地消耗着昂贵雪茄的身?长。
金昭在迷蒙的眼里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青涩可人的刘曼妙,以及刚刚接回?家的金丞。
他把怯生生的金丞抱在怀里,往上举了举,金丞叫自己“爸爸”。
忽然再一闭眼,金启明坐在沙发上,低声说:“您和?二弟没有血缘关系。
”
金昭头一回?发觉自己真的老?了。
但事情错了就错了,他已经没法挽回?。
就像他确实不懂一直信任的大?儿子为什么会骗自己,思来想去,应该是怕分家产。
一旦金丞的身?份得到确认,金丞不可能不要家业的一份儿。
哪怕金启明平时是这个家里最?维护金丞的,但在利益面前,还?是会把感情分得清清楚楚。
那么以后他对自己呢?这个儿子对自己有多少真心?
金昭浑身?麻木,后脑勺剧痛,最?后他站起?来,把那一沓子鉴定证明带进洗手间,放在了盥洗台的水池里。
他点?燃了打火机,能够摧毁一切的火苗儿将它们烧了起?来。
白纸卷着边儿挣扎,最?后也无能为力地化作一滩灰烬乌有,连一个字都?没有剩下。
错了就是错了,哪怕金昭现在才心痛地想起那个儿子曾经叫“金启丞”,是自己给他起?的名字,哪怕他明白自己这辈子亏欠了刘曼妙,逼疯了一个无辜清白的女人,哪怕他承认这十几年都?是一个无法挽回?的悲剧,但他没有办法去回头。
自己不可能去找金丞痛哭流涕,承认错误,更不可能求着他回?家,重新认回自己这个父亲。
一切就像这些纸一样,当作不存在。
想着,金昭的后脑勺疼得更加剧烈。
金丞和?江言已经回?到学校,手机弹出了“派送成功”的消息。
“已经签收了。
”金丞放下手机。
江言带他找了地方坐,检查他脖子上的淤青。
奇怪,怎么还?这么明显?金启明这是奔着给金丞掐死的结果去动手的么?
“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江言问。
金丞摇了摇头。
“万一……金昭想要让你回家怎么办?”江言担心这个。
金丞讽刺地笑了笑:“你还?是不够了解他,我和?他相处时间太久了,我了解他。
只要他看到结果,知道一切的真相,就够了。
他不能一直冤枉我妈,这口气我必须要出。
但是他不会想要挽回?,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