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已经过了晚高峰,环路相当?好走。
白洋不敢开太快,只听?后头金丞断断续续地说:“我去做,那个亲子鉴定了。
”
“先别说这个,咱们不说这个了。
”江言手忙脚乱地给?他拧开车里的矿泉水。
什么鉴定不鉴定的,爱谁谁吧,金丞的父亲不重要,就算有?人说金丞的父亲是自己,江言也?不反驳。
金丞在江言的t恤上抹眼泪,喉咙渴得都冒火了,现在终于敢喝水。
他原本想要一口气喝完一瓶,但是江言不让,只给?他喝半瓶。
喝完之后,金丞躺在江言的大?腿上,半晌都没有?说话。
江言也?没说,心如刀割。
两个人从吵架分手到现在,每个人都在折磨自己。
“我没做梦吧……”过了一会儿,金丞才?大?胆地朝他伸手,掐了一把他的脸,“疼吗?”
江言脸都被掐红了。
“疼。
”
“那就是了,我没做梦,我还以为自己出不来了。
”金丞后怕,一想起来就是冒冷汗。
江言不敢攥他手腕,只敢拉他的手指,他都不敢多问,不知道金丞怎么熬过来的。
陶文?昌见江言什么都顾不上了,先提醒他:“你要不要在你们群里说一下,说金丞找到了。
”
哦,对。
江言全?给?忘了,从兜里拿出手机。
一直不怎么动的金丞快速拦住了他,压住了他的手机:“你别和他们说……我这样了。
我不想大?家着急。
”
江言刚缓和一些,一低头,瞧见金丞脖子上那一圈掐痕。
“他干的?”
金丞缩了下脖子。
“你别藏,我看看,严重了咱们去医院。
”江言这信息又不发了,手机又给?撂下了,刚想起来的正?事一样没干。
金丞不得已,只能昂着脑袋认他检查,近距离地说:“你一直找我呢,是吧?”
江言喉咙狠狠哽了一下。
陶文?昌补充:“他找了你一整夜,从你回家开始,而且他还带着我们去你家一趟。
你……咳咳,你哥这个事情,我们一开始都没相信他,怪我们,要是我们一开始就信,说不定就能截你一下。
”
金丞抓着江言的手更紧了,只要江言一直找自己就行。
车平稳地开着,有?时候白洋准备并线,后头一辆车还先并过来,踩一脚刹车。
他一路将车开回家,金丞这样不能直接回宿舍,只能先回自己那儿。
上楼是江言背上去的,金丞觉得自己还有?体力,缓过来了,但他们都不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