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点?”
“我自己打车回去吧,期末事多?,我也不确定呢。
还要听教练说冬训安排。
”金丞回答。
“好?,那我们在?家等着你。
我也劝劝爸,没必要做的事,二妈的人品我们都看?在?眼里。
”金启明等了等,又说,“家里有我们呢,别怕。
”
“哈哈,我怕什么呢,我怕什么?怕的是他吧!他给别人养儿子嘛!”金丞笑得肩膀止不住发抖,眼睛里却不知不觉蓄了泪水。
白洋下了课回家,就发现金丞的情绪有点不对劲,脸上蔓延着不正常的红。
这种红要不是剧烈体?育运动?过后,要不就是情绪大起大伏,要不就是要发烧了。
他先一步摸了摸金丞额头,确认没烧,才问:“吃饭了吗?”
“没。
”金丞直愣愣地回答。
白洋揉着手腕往厨房走,冰箱里有半成品。
他现在?很懒,懒得每天做五菜一汤甜点的,半成品也能弄出一顿饭来。
吃完饭金丞还在?沙发里坐着,白洋端着ipad过去写作业,很有分寸地说:“你心里要是有事,可?以和我说。
如果不想说就去睡觉吧。
”
“就是烦。
”金丞开口,白队在?他眼里是一个完全处于安全区的倾诉对象,“白队,你和你家里人关系怎么样?”
白洋不明白似的:“你说还是我说?”
“抛砖引玉,我突然说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”金丞挤到白洋身边,猫一样趴在?他大腿上。
白洋的眼珠往左下角偏移:“还成。
”
“我和我家就特别不好?,我妈疯了。
”金丞说。
白洋的手颤抖。
“我妈被我爸给逼疯了,他怀疑我妈偷人,还有一些……别的事。
”金丞揉了揉眼睛,再?次大笑起来,他一边笑一边喘气,急促喘息,快速咳嗽,胸腔像拉开的手风琴,透露出脆弱又不能忽视的过气声。
呼呼啦啦,呼呼啦啦,笑得他眼泪再?次溢出。
白洋给他垫了个垫子,擦去金丞的泪水。
弯腰的时候,不小心露出了胸口的朱砂痣。
金丞盯着那颗朱砂痣,笑着伸手说:“空气花赠美人,手有余香。
”
“别香了你,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白洋感觉金丞已?经到了一个很危险的精神状态,谁在?后头推他一把,他都要崩溃应激。
“我爸要带我去做亲子鉴定,他一直都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。
没办法,谁让我妈那么好?看?,我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