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言忽然站了起来,两只眼睛像玻璃鱼缸里的雨花石,泡过水湿淋淋的,但再往里看全是坚硬,“我?要去食堂,你去不去?”
“成啊!”陶文昌也跟着起来,心中大喜。
江言这是想开?了要吃饭?
“那一起去吧,我?先?吃点饭。
”江言的胃里空空,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要想和周高寒一战方休最起码要吃饱。
自己要是不行了,金丞这事说?不定就会?闹很大。
此时此刻,周木兰正在江夜灵的家里,两人在沙发上恨不得抱头痛哭。
一筹莫展的情绪堆积在两个女人的眉心,周木兰都跟着瘦了几斤:“他还是不好好吃饭,再这样下去就要降级了。
”
江夜灵用风油精点着太阳穴,这几天也是吃睡不好:“到底是怎么了,真分?手了?”
周木兰轻微地点头:“大概是啊,可?具体怎么回事我?也不敢问。
他不好好吃饭,那个也不好好吃,你是没瞧见,金丞那小脸蛋儿瘦的啊,啧啧啧,这俩孩子真是……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?呢,非要折磨自己,也折磨对方。
”
“俩人要都是这个状态,就说?明还有救。
”江夜灵就怕是江言一头热,但显然不是。
“要不……我?想个办法,把俩孩子约出来,撮合他们好好谈一谈?”周木兰给出主?意。
江夜灵压了压眼角,扭身抱着周木兰就哭了:“你说?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,这不是要我?命吗?”
“还能怎么回事啊,这不就是随你了吗?儿女情长的。
”周木兰拍拍她,哄两句,又说?,“但退一万步来讲,随你总比随他爸好吧?”
江夜灵擦着泪珠,这也是。
自己当年属于谈恋爱上头,没搞清楚对方的身份背景就结婚,江言八成也是恋爱脑。
但恋爱脑不是人品问题,他爸爸那就叫道德败坏了。
“成,你想办法安排他俩见面吧,实?在不行我?也劝劝。
”
首体大的健身楼里,金丞的心像在煎锅里翻面儿的鸡蛋,备受煎熬:“你先?别?打我?你先?别?打我?……我?真的见过你爸爸!”
祝杰先?跳过他这个问题,像是不想深问,也像不愿意去问,反而目光转向?了薛业:“我?让你光着腿跑出来了?”
“不是,我?着急,杰哥你别?生气?。
”薛业的鞋面上还有一层沙子呢,一看就是刚从三级跳的沙坑里蹦跶出来。
祝杰皱着眉心喝水,把薛业的羽绒服高领竖了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