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下是通往宿舍的小径,远远看到金丞站在雪里,像冒着热气的热冰。
“我正要回去找你呢,走,我给?你看个东西。
”江言兴奋地拉起他的小臂,抬腿就走。
金丞的身子像是比从前沉,拉起来有点吃力?,他狐疑地回头,才?看到金丞只穿了队服外套和短袖。
“穿太少了吧?看雪也不用这么着急吧?”江言把自?己的羽绒服脱了,披金丞的肩上。
国训队统一服装,羽绒服都?是白色长款,快要拖着地。
金丞的鞋底也和地面长在了一起,他快要变成雪。
跟在江言的身后,金丞一眼不错地打量他。
这是花咏夏的大徒弟,是从小被花咏夏抱着长大的人。
他的每一个招数里都?有花咏夏的努力?和灌溉,亲如父子。
他人生中的每件大事都?会有师父参与,有他自?己的师弟和师妹们。
咏夏道?馆就是江言的后盾,是他的家,师父痛恨的人是他的家人。
“我给?你堆了个小雪人,你瞧。
”江言把半米高的小雪人堆在了石头上,还?用小石子填了眼睛。
金丞进了北体?,干什么都?爱打卡,这也拍、那也拍,江言想?着弄个雪人给?他拍拍,也算是他们确定关系之?后,在北体?过?了一个冬天,第一个冬天。
“拍照么?”江言从兜里拿出手机,还?等着金丞站过?去,回身只见金丞戳在后头。
“怎么了?”这回江言感知到了什么,有大事。
持续了几秒的平静,金丞忽然?两步上前,一把推倒了雪人!
无辜的雪人成为了第一个受害者?,好不容易堆起来,一刹那就散了个满地。
小石子眼睛也掉了,金丞就觉得自?己和雪人差不多,简直没长眼睛。
推倒了还?嫌不够,一定要踩上两脚,把每一片雪花都?踩成干巴巴的冰,变成泥水。
“金丞!”江言对他的突然?爆发很不理解,羽绒服也掉在雪里了。
他一把捞住金丞的腰,金丞回身一个勾拳,比在场上打得狠多了,砸在胸口?上。
江言吃痛,眉头皱得像系上死扣,这辈子没法解开。
他拉住金丞,金丞往外推他,恶狠狠地往后头走,江言长这么大也没受过?这种气,一把将人拉回来:“你发什么脾气呢!”
一句话,震得金丞委屈得歪了下脑袋。
没错,自?己发什么脾气呢?江言还?不是自?己选的,自?己看上的?
“有话能不能好好说,我到底怎么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