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酒的味道。
”
溺爱让人变得没有准则,黎昀无条件妥协,“先坐着,我给你开暖气。
”
时恪靠在沙发,身上已经不痒不红了,就是脑子晕乎乎。
暖风很快灌满屋子,浴室传来水声,白雾从门缝溢出,黎昀调好水温才出来,扶起快要软成一滩的猫,“脱衣服。
”
时恪掀起下摆,在肌肤触到空气的时候又陡然一惊,潜意识里的自卑在抗拒亮光,他喃道:“关灯。
”
“啪”一声,眼前陷入黑暗。
时恪渐渐松缓,脱了一件毛衣,却半天解不开内衫。
他拧着眉毛,手指无力和纽扣做缠斗,黎昀俯过身,抬手接过固执的扣子,“我来?”
时恪缓缓点头,目光沉在昏暗里,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,衣衫褪落,身体不禁瑟缩了一下。
屋里并不冷,只是他还没有习惯满身的狰狞暴露于人。
掌纹和疤痕紧贴,黎昀的手顺着痕迹而下,薄肌清晰,腰线分明,可每抚到一处凸起,瞳孔就颤动一分。
说实话,这番举动有点不道德,但黎昀想掌握他的全部,也想让他习惯于在自己面前露出伤痕。
用轻柔的触抚释放安全信号,告知时恪无需掩藏。
黎昀带着人站在浴室门口,解开腰间最后一枚扣子,压下眼底的热欲,“裤子自己来?”
时恪:“嗯。
”
关上玻璃门,水声裹着热气散开,黎昀守在门口没有动,以防人摔在里面。
半小时后,时恪穿好衣服轻拉开门,头发还坠着水珠,滴滴答答坠在颈窝,像汇报什么任务似的,仰头道:“洗完了。
”
黎昀转身,拿过他手里的毛巾盖在头上轻擦,吸干头发里的余水,再细心问:“吹风机在哪?”
时恪的手指从置物架游移到墙角,胡乱指了一通,“这里吧。
”
黎管家按照指示逡巡半天,最后在洗面池底下的柜子找到目标。
回卧室的路上,时恪捏紧黎昀的手,不悦道:“脖子不舒服,它卡我。
”
“我看看。
”黎昀牵着人在床上坐下,壁灯照亮两人。
脖子没事,但是衣服前后穿反了。
昏暗的室内传来一声只有气息的笑,黎昀克制着嘴角弧度,轻哄道:“男朋友,衣服重新穿一下。
”
时恪皱着眉毛低头看了一眼,又指挥管家,“你转过去。
”
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