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说是允哥儿的同窗,特意上门拜访。
宋允知:“……”
他今日的客人也太多了。
待出门见到人后,宋允知更吃惊了,这是一位他完全没想过的客人。
宋允知眯着眼睛想了许久,忽然灵机一动,他想起对方的名字了!
“乞符?”
对面那人脸上绽开笑颜,他方才正准备介绍自己,没想到宋允知竟准确无误地叫出自己的名字。
印象中,他与这位小神童从未有过交集,但对方竟然认识他,是否说明,这位小神童乃至整个国子监都在默默观察他们燕国?
若是如此,他今日要办的事便方便多了。
宋允知见他神色正常,便知道自己没叫错名字。
幸好他记性不错,听过一遍便将他们的名字给记下了,否则还真是尴尬。
这位毕竟是燕国的学生,虽然不知道他来意如何,但是上门便是客,宋允知还是客客气气地招待了对方一番,甚至一视同仁地邀请他进去包元宵。
乞符很是激动,然而他这份高兴在看到冯子归沈渊二人时便戛然而止。
沈渊瞅了一眼冯子归,二人都没说话。
气氛虽然古怪了一瞬,但是很快便被宋允知给重新拉回来了。
他虽然阅历不深,但却是个社交能手,他只要想跟一个人拉近关系,三言两语便能成功。
他与这位乞符同学虽然不太熟悉,但是宋允知还是尽力照顾对方,话题都往对方可能感兴趣的方向引。
相处没多久,乞符果然放松了下来,他能感受到允哥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善意。
不过或许是有外人在,他仍旧没说缘由,直到他跟沈渊、冯子归二人在这儿吃完元宵,乞符也愣是没有开口道出一星半点。
将人送走之后,连不管事的宋瑜都憋不住向儿子打探:“允哥儿,你快猜猜这位小公子究竟想说什么?”
宋允知摇了摇头,他也不知道,但是他看得开:“看他今日情状,应当有要事要说,他今日不提,早晚还是要上门的。
”
宋允知等得起,而且,如今最要紧的不在于这位燕国同窗,而在于如何好好过完这个年。
除夕一过,宋允知便又长一岁,他如今已是七岁的大人了!
可大人也喜欢凑热闹,初一晚上,宋允知便闹着让一家人陪他出去看花灯,一家人逛到天黑才回来。
等到第二日,宋允知又挨家挨户上门拜年,不仅拜他先生的年、他师兄的年,国子监的先生跟同窗只要离得近,宋允知都过去登门拜访,还收到了不少压岁钱。
他去拜年的时候,贺延庭每每都是战战兢兢跟在一边。
他在国子监的成绩其实并不好,中不溜秋,到了先生跟前不免露怯。
他本不想去的,但是母亲却非得让他跟着,说是经营一番人脉也不差。
贺延庭也知道自己应该大大方方地上前拜见,甚至早晚得习惯这种事,但是他真的做不到。
次数多了,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厌心理,尤其是跟允哥儿对比之后。
待热闹了一日回到家中后,贺延庭忽然问:“允哥儿,我是不是很没用?”
突如其来的一句话,叫正咧着嘴看话本的宋允知蓦然回头,一脸惊悚。
这又是闹哪样?
贺延庭郁卒道:“我似乎什么也做不好,连为人处世的本事也没有。
”
身边允哥儿、江亦行、随春生都各有优点,只他一个,似乎全是不足。
宋允知放下话本,挠了挠脸颊,最后靠近了几步紧挨着贺延庭。
这家伙不是头一日为了这件事烦心了,宋允知之前跟他许诺要帮他找到擅长的地方,但是多日来都没找到。
他也有些愁,这家伙伤心成这样,究竟该怎么宽慰呢?
贺延庭也不需要安慰,他抱了抱允哥儿,似乎从他圆润的小身子中汲取了一丝安慰。
唉……他大概一辈子都没什么出息吧?他自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,只怕母亲会失望。
兄弟俩紧挨着坐了一会儿,宋允知下定决心,日后一定要给贺延庭找个优点出来。
好不容易安慰好了贺延庭,那位乞符同学再次上门了。
连着两次,他都是趁傍晚时分拜访的,似乎有些冒昧,乞符自己也知道这一点,但是他别无选择。
燕国那边传来消息,让他尽量暗中促成此事。
乞符其实也想过去找国子监的先生,但是那样太醒目了,远不如找允哥儿来得隐蔽。
上回是因为有外人在,不便开口,这回上门眼瞅着再无外人,乞符终于磕磕绊绊地将缘由说明了。
燕国想从他这儿打听夏国的意思,看看能否促成两边的互市。
他们知道夏国缺育种的良马,他们燕国也缺茶叶、缺盐,他们愿意用马匹换取这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