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带他回去。
”
喵铃不大高兴,这人怎么把小家伙说得好像自己的崽一样。
谈宁则是回到了管家的角色,彬彬有礼:“这是我们做的。
不过,阁下一个人是否方便……?”
既然大祭司来了,那么圣子肯定不需要再亲自走路;难道要把宝宝崽喊醒么?有点儿不忍心啊。
大祭司看出了他的问询之下的担忧,从善如流:“那就麻烦谈先生帮忙了。
”
谈宁欣然,连小毯子带小崽子往怀里一裹。
“该走了,殿下。
”大祭司心平气和,“回去以后,我们需要谈谈您擅自出门这件事。
”
圣子不置可否,顺从地向他伸出手。
就在大祭司弯下腰右手穿过他的膝盖弯、打算像平常那样横抱起他时,少年忽然出声:“不要这样。
”
成年人的动作滞住:“什么?”
少年语调纹丝不变又重复了一遍,似乎很坚持。
房间里的另外两个醒着的人一个看天一个看低,并不想在这种时刻彰显出存在感。
若大祭司只是个普通的监护人,这时候该责备孩子任性,又或者叹口气。
可他不是。
他有义务保持圣子的心情愉悦,包括答应这些小小的要求。
他将右边胳膊放得更低些,等圣子坐上来后,就这么轻松地抱起了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,气息都没乱一下。
少年调整了下坐姿,雪白长袍的质地轻盈,在大祭司高挑身形和繁冗斗篷的映衬下显得整个人格外单薄,如同一株必须依附于乔木才能活下去的藤蔓。
成年人牢牢揽着他,声音里有微不可查的叹息:“满意了?”
圣子点了点头。
鸦羽般的黑发柔顺垂下,长长的发丝若有似无抚过旁边人的唯一露在兜帽外的下颌,留下酥酥麻麻的痒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