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迷茫和苦楚,他抓住她的手摇了摇:“怎么啦,阿鸢?”
宋常悦回过神,冲他微微一笑:“没什么。
”
上次在国公府地牢,宋常悦担心隔墙有耳,重要的事情都贴着段嘉沐耳朵简单告诉他。
今日就两人,说话方便了许多。
她正色道:“嘉沐,记得上次我给你说好的,等你得胜归来,我们就去渝都。
”
宋常悦说什么,段嘉沐都会听,上次在地牢,她离开之前,是告诉过他这句话。
可他还是有些疑惑:“为什么想去渝都呢?阿鸢,你已是女官,不如就在长安。
”
“我只是想写游记,不管是不是作为女官,都可以写。
西南地区大多作为流放之地,世人只知西南乃蛮夷之地,却没多少人知晓西南山水之美。
我们过去后,我可以立足渝都,走遍西南,用笔写游记、画图册,让世人能知蜀山美、渝水清。
更重要的是,那里是她的家乡。
上次宇文静的那番话,点醒了她心中早已滋生,但没被她认清的事实:她也在找在这个时空里的归属感。
她已经开始想念那里潮湿的空气,炎热沉闷的夏天,以及雾蒙蒙的天空。
段嘉沐仿佛有重重心事,踌躇着开口:“如果我不能回来,你就呆在长安吧。
”
宋常悦听了,直接瞪他一眼:“如果你不能回来,那你就别管我会在哪里。
”
段嘉沐先是沉默着,像是很多话想说,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最后他只是叹口气:“阿鸢,你生气了吗?”
宋常悦偏过头,没理他。
段嘉沐走过去,躬着身子,让她能看到自己的眼睛,轻声哄她:“阿鸢,你别生气。
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再一次伤心。
”
宋常悦消了消气,不过声音还是有些僵硬:“如果你能回来,那我们一起面对,如果你不能回来,那就不关你的事,我会自己做选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