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在这个时代,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她掩去眸中讶异,:“那张弼为何做了记录,却不公布呢?这完全能让他名垂青史。
”
“因为张弼出使前是右卫仓曹参军,只是一八品官。
几年时间九死一生出使归来,也才官至县令,还是小小七品。
”
听陆易安这么说,宋常悦更是疑惑:“作为陶朝第一位出使西域的官员,立了如此大功,难道不该论功行赏,升官加爵吗?”
陆易安目光复杂:“朝堂之事,谁能说的明白。
”
“的确。
”封建王权里,身家性命都是皇帝一句话的事儿,更不要说宦海沉浮了。
陆易安突然转头问她:“阿鸢,你想做什么?”
就像在思政课上被老师点名提问“你的理想是什么?”一样,宋常悦听到这个问题,愣了一下。
最近的日子过得跌宕起伏,自己似乎很久没想到前世了。
上一世她即将作为地质学研究生毕业,只是当初保研的时候,有地质这个专业待选。
还有地质属于艰苦行业,读研不需要学费。
没想到入读之后,宋常悦还挺喜欢,她的研究方向偏向地质灾害治理,毕业之后进设计院的话,不会像基础地质工作者那样艰苦。
她当时想做什么呢?想做一名优秀的技术人员,在这个男性主导的行业做出自己的成就。
这一世,受客观环境所致,专业技术是不用想了,只想拥有自由,多走走看看,结合专业知识写游记,或开个首饰铺做营生,也不枉费学了那么多矿物学知识。
“我?想做的可多了。
想走遍这大江南北,看遍大好河山,画地图、写游记,让没有办法出游的人也看看外面的世界什么样。
”宋常悦关上那本游记手稿,转头望向窗外,只看得见这东宫高高的红墙绿瓦:“可惜我现在连长安都没走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