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腰背挺直跪在地上,任他怎么责骂都气定神闲,面色沉静。
他来回踱步,顺了顺心气,才敦敦劝导:“你知道这个事儿要是你传出去,就算你以后登上这皇位,无论有多勤政爱民,你都将会担上暴君的骂名。
你之前一直是长安城有名的浪荡子,就算后来有传言说你是为了起事卧薪尝胆,忍辱假扮纨绔。
但总归是……”
一直没有开口的陆易安此时才抬头望向陆天立,唇边似乎是一丝冷笑,他漫不经心道:“总归是什么?总归是笑柄,总归是无用。
”
陆天立其实一直想知道,陆易安是不是怪他们,怪他们当时不够强硬,将年幼的他送到了长安。
之前,陆天立夫妇从益州到长安看陆易安的时候,相聚总是短暂的,长久的分离会使思念更加浓郁,也就遮盖了好些东西。
这次,他们真的回了长安,日日相处,才觉出着问题。
陆天立知道陆易安没有二心,也实打实地关心陆天立夫妇,为他的政事分忧。
但陆易安和他们并不能像陆思安那样亲近,一家人在一起时,总是他们三人喜笑颜开,陆易安在一旁淡淡的,总觉得陆易安和他们隔着一层纱。
陆天立疲惫地坐到圈椅上,揉着眉心:“务之,我知道你怪我和你阿娘,但那时也没有别的法子。
”
陆易安轻轻点头附和,陆天立当时是没有实力的臣子,的确没有办法,所以陆易安不能怪他们:“我不怪你们,的确是没有别的法子。
我怪陶太宗。
”
陆天立痛心疾首道:“那你也不能去皇陵鞭尸泄愤。
”
陆易安心情难得的有些躁郁。
有人就算在他披着纨绔陆小公爷那套戏服的时候,也能懂他,一个眼神就能看到他心底,陆易安现在只想见到这个人。
他语气低沉:“我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