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进房内,回身关门。
梳妆台上的木梳、首饰都和他走之前一样的摆放着,他翻看一番,却没找到他送给宋常悦的那条水晶项链。
段嘉沐走到那个拔步床前,看着大红色的百子帐,跌坐在床边,手拂过枕头上的鸳鸯枕巾。
突然他感受到了角落里传来的杀气。
那个人应该是在黑漆漆的角落里坐了很久,阴冷的声音传来:“段嘉沐,你怎么还敢回来!”
段嘉沐转过脸,他暴怒出声:“陆易安,你这个反贼。
”
黑暗中,两人看对方的眼神能碰出火星子。
陆易安倒不恼反贼这个称呼,只沉沉说道:“你已经护不住阿鸢,还回来做什么,让她再一次为你伤心难过吗?”
段嘉沐历尽艰辛的回来,当然是想再见到宋常悦,他斜睨着陆易安:“你一个夺人之妻的小人,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。
”
陆易安没有被段嘉沐激怒,他面容沉静,声音低沉:“没能力保护她的时候,就放手,让她平安幸福。
”
段嘉沐被他的倒打一耙气得脖子涨红:“委身于你,能叫平安幸福吗?况且,如果是你,你能做得到吗?”
陆易安双目一敛,眸光幽深:“自是当然,如果护不住她,孤便不会打扰她。
但是如果她在孤身边,孤会让她一生都平安幸福常安宁。
”
段嘉沐听到常安宁便想起他成亲那日陆易安作的诗,他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花:“你早就对她痴想妄想,一直都在纠缠,还说什么放手。
”
陆易安站起身,踱步靠近,周遭的气场如有实质的压迫着段嘉沐:“要是孤没有放手,还会有你什么事?是孤先遇见她的。
”
段嘉沐也欺身向前,两只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:“阿鸢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,我既没有死,那我就还是她的夫君。
”
陆易安听完这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