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易安心性向来沉稳,再棘手的事情也能泰然处之,但陆风感觉到他隐隐带着的怒气,忙答道:“派去的人自是不是靠衣服猜测,一是很少有段家父子那样的身量,二是请了仵作验了尸,应当是他父子二人。
”
“应当!你都说应当!验尸只能确定人是溺水而亡,能确定他就是段嘉沐吗?”陆风见他真的少有的发火了,上次发火也是在密室,也是跟宋常悦有关。
于是陆风低下了头,不再说话。
陆易安闭眼深吸了一口气,呼吸和声音都平稳了下来:“那尸体怎么处理的?”
“段家军到了江夏扎营后,就被我们益州的军围了,劝降的谋士入了段旭的军帐,段旭本已同意投降,并交了虎符。
但不知道怎的,又和段嘉沐一起跳江了。
但段旭已降的消息已传遍军营,所以跟着一起跳江的不多,就一百多人,大部分是将领。
天气炎热,找到尸体验尸后就埋在了当地。
”
陆易安静静听着,过了几息才问道:“谋士转告了段嘉沐,我饶他不死吗?”
“说了,大多也是因为这个,段旭先前才投降交了虎符。
”
陆易安点了点头,仰头靠在圈椅上,挥了挥手。
陆风便退了出去。
今日陆易安回房的时间比往常晚了快半个时辰,宋常悦已经盥洗好,换好了寝衣。
迎接陆易安的是她充满期待的小脸:“今天江夏有消息了吗?”
陆易安还是和前两天一样,面色平淡地摇了摇头,便去了净房。
过来时宋常悦已经贴着墙边躺着了,只是今日她是面对着墙,背着他。
陆易安还是像往常一样,手臂一横,往中间,也往他怀里捞。
宋常悦都没睁开眼,只轻声说:“陆易安,我真的很担心,你有事不要瞒着我,好吗?”
两个人的身体紧密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