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了晚膳,他又去了密室,直到睡前才回房,不知道忙些什么。
这样宋常悦倒乐得清闲,除了晚上睡一张床上,两人呆在一起,大眼对小眼的时间不算多,她也没觉得日子有多难捱。
就这么数着日子到了七月初三,这日晚膳,陆易安正在剥虾,这个时候正是肥美的对虾在他手里却显得过分小巧,修长又指节分明的手指一扯,轻巧地去掉虾头,剥掉虾壳后,将干净完整的虾仁,放在宋常悦面前的小盘里。
宋常悦喜欢吃虾,但他怕她吃多了寒凉,每次就给她剥五只。
但如果她还想再吃,不需说话,只要再看一眼,他就默默又拿上一只开始剥了。
宋常悦今日却吃的有些心不在焉,往常都是像只等着鱼干的狸猫,来一只就放进嘴里一只,现在面前的盘子里还有两只剥好的虾仁。
这是她到国公府的第十天,终于她忍不住问道:“有江夏的消息了吗?”
陆易安摇了摇头:“之前预计最快是十天,但总有些难以估摸的原因影响赶路。
”
宋常悦看着他,似乎在观察他是否说谎:“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。
”
“好。
”
当晚,宋常悦难得的失眠了,她摆什么样的姿势都觉得不得劲儿,翻来覆去了好久。
陆易安轻拍着她的背哄着:“睡吧,阿鸢,别担心,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。
”
“我有些怕,嘉沐不会出事吧?”怀里传来的声音是少见的直接来自她心里,没有经过她理智的修饰。
“不会的,我派的人快马加鞭,能够赶在他们前头到达江夏,告诉益州主将不能随意开战。
并让谋士去段家军大营劝降,而且我让谋士特意转达了,会留段嘉沐性命。
这不仅仅是因为他,是本身就要尽可能地保住那些将士。
”他的声音温柔沉稳,但黑暗掩盖了陆易安少见的担忧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