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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易安和陆天立这才去了密室。
陆天立带来了益州的赵坡茶,陆易安煮着水,问到:“阿耶,思安一个人在益州,安排好了吗?”
陆天立高大威猛,身形魁梧,五官英挺,说话低沉有力:“没想到太宗这次还让你阿娘随行,不过就算思安一个人留下,其他一切还是按计划行事,吐蕃那边已做好了准备。
”
陆易安烧开了水,将水冲到了汝窑盖碗里,那盖碗一看就养的不错,有着完美的冰裂纹,嫩芽炒制的片片茶叶被水冲开,热气冒了起来,氤氲在两人之间。
陆易安在白雾中,显得眉目更为从容舒展:“段旭他们已经出发了几天,现在应该快到东都了。
因为太宗多疑,所以虎符必须他一半阳符,主将一半阴符才能调兵。
这次带了两万人去江夏剿匪保粮,段家军的阴符在段旭手上。
所以,现在长安剩下的这三万段家军,想动也动不了。
”
陆天立点了点头:“这是长安最多的兵力,只要段家军动不了,我们的计划就成了一半。
那宫中的禁卫呢?”
“宫中禁卫头子张宣最不好对付,之前阿耶你许的安西节度使才让他下定了决心。
但他试探了我几次,直到前段时间我们正式立了盟约,他依旧没有彻底定心。
张宣在军中征选禁卫和近身侍卫一事上,贪污受贿,买官卖官。
前段时间我将这个消息散了出去,但没到太宗耳里,只让张宣慌了阵脚。
太宗一是多疑,二是最不喜贪贿,张宣将手都伸到了太宗身边,那就是触了太宗最大的霉头。
一旦太宗知道了,张宣就是满门抄斩的重罪,他现在只能死心塌地地跟着我们,所以他后来主动找了我。
”
陆天立眼中露出赞赏之意,又问到:“太子一方呢?可有动作。
”
陆易安笑着摇了摇头:“太子最近都没有动作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