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易安其实一直不着痕迹地在留意宋常悦,只是她一眼都没看过来,还一直语带笑意地和段嘉沐说着话。
陆易安手中的酒越喝越涩,干脆倒扣了杯子,不再让溧阳郡主斟酒。
“易安哥哥,这艾草酒是不是太苦了,我让人去取果酒来可好。
”平时刁蛮泼辣的溧阳郡主难得地施展温柔。
陆易安看都未看溧阳郡主,只盯着倒扣的酒杯:“不劳烦郡主,什么酒对我来说,都是苦的。
”
溧阳郡主探上陆易安的手臂,媚眼如丝:“这里人多口杂,不如我们换个清静的地方喝酒。
”
陆易安收回手,挑了一下眉:“郡主,陆某浪荡惯了,实在不该入郡主的眼。
今日世家子这么多,希望郡主你好好挑个良人,我看大理寺卿家的二少爷就不错。
”
溧阳郡主早就喜欢陆易安,虽然知道陆易安风流倜傥,但她有自信能让陆易安浪子回头。
陆易安对溧阳郡主一直若即若离,虽然偶尔会含笑看着她,但溧阳郡主总觉得他的眼神像是隔着山、隔着水,看不真切。
刚刚在外面,陆易安帮她整理了头发,她觉得应该是陆易安终于能承了她的心意,所以又主动来找了他。
没想到陆易安第一次对她说这么多话,竟是直接戳破了那张窗户纸,还带着拒绝。
溧阳郡主瞬间涨红了连,拂袖而去。
陆易安自己倒上一杯茶水,一手撑着桌案,一手优雅地端着杯子品茶。
他闲散地往旁边桌看了一眼。
段嘉沐看到溧阳郡主生气地离开了,还在思索。
突然发觉宋常悦在弄他的衣袖,转过头去,发现宋常悦低着头,正把一根五色丝,或者说几根五色彩线更贴切,绕在他手上。
宋常悦感受到了头顶的视线,不好意思抬头,但还是嘴硬到:“这是我编的五色丝,好看吧。
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