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夏避开了他的目光,佯装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事实证明领导点的咖啡很有必要,评审会不断加时,一直开到晚上九点。
冷夏作为被殃及的池鱼,很不幸地也留下陪同。
法务总监在指给她这个活计时,大约没料到会是这种局面。
末了,就在她以为一切将要结束时,领导仍是cue到了她,“法务这边有什么意见吗?”
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,包括江凯。
听了一天的评审,对于这个项目,冷夏还是有些看法的。
她翻了翻手上的资料,有条不紊地陈述:“这次要投资的资产包,底层资产是债权,就目前看到的材料而言,银行的催收文件并不全,不能排除中间有遗漏、间断催收的可能性,如果过了诉讼时效,会丧失胜诉的权利,债权可能无法实现清偿。
”
她说完之后,领导质疑的眼神投向了江凯。
江凯很快接口,“因为项目还在尽调阶段,我们拿到的资料不是太全,后续我们会与合作方沟通,补齐这些材料,将问题落实清楚。
”
冷夏续道:“还有,根据我们之前做的项目,这个区域整体经济形势不好,资产流动性较差,项目组虽然做了保守的估值,但不是东西便宜了就一定卖的出去。
不知道项目组是否了解过核心资产的意向买家,他们对这些酒店、厂房的心理价位是多少?”
现场一片安静,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。
顿了顿,冷夏转向风控领导建议:“既然项目组不太了解,不如咨询一下负责这个区域资产处置的同事,看看已投出的项目处置情况如何,可借此判断估值表里的预期处置周期是否太过乐观。
”
她说完之后,几个业务承办人的脸色都是一暗,浮现出“你这纯属刁难”的神色,不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