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屿薇沉默半晌,再次一字一顿反驳余龙飞:“日本以前还侵略过中国,你却总是喜欢跑到日本去玩。
我挑国家的品味不如你独特。
”
“啊哈哈哈哈。
盆栽姐,你现在说话很敢啊。
”
余龙飞笑起来,极其俊俏好看,但他笑的意义和余哲宁不同,只代表这个人即将暴怒。
这时候,余温钧终于开口:“龙飞少爷,就算你觉得自己见多识广,或者姑且属于所谓‘上流圈子’里的人,但并非谁都会对这个身份买账。
”
余龙飞就像一只即将起飞琢人却被生生卡住脖的三花鸭子,僵硬地转向他哥。
“家世、财力和性别,你心里可能存在很多衡量标准,不过在生活和工作里,存在着很多应该配合对方立场进行思考的时候。
”余温钧的声音很平,“比如现在,贺屿薇住在咱家里,是我允许她住的。
你当我的面欺负谁?”
李诀幸灾乐祸的目光中,余龙飞不满地说:“哥,你别总没事就数落——行行行,我投降!”
余温钧便放下了拳头,再盯着余龙飞:“你是我余温钧的弟弟。
平时说话和办事的时候别给我丢脸。
不准给李诀起外号。
还有家里除了你,谁叫她盆栽姐?”
余龙飞冷笑说那应该叫她什么。
“面对比自己岁数小的女孩,如果不懂该怎么称呼,统一叫爹。
我看你对余承前也喊不了几句爹,这样做也能羞辱到他。
不是一举两得吗?”
余龙飞简直被一本正经说荒唐话的兄长逗笑了:“行啊,我觉得挺好,这事特别好。
哥,你要是不觉得我这样现眼,我还真就叫了。
”
“那你现在当着我们的面,应该叫薇薇什么?”余温钧话锋再转。
在李诀和贺屿薇沉默且期盼的注视下,余龙飞噎住,他的脸首次变得青红交集。
他也就跟兄长嘴硬,当然叫不出口。
管年轻女孩子叫“爹”,这不是脑子纯纯有病吗。
幸好,哥哥也替他下了个台阶:“要是有精力没处使,余承前出院前再探望他一次。
他是我们的父亲,也是长辈。
如果人不去,就随便买点东西,写个自己名字送去病房。
其次,你需要对薇薇赔礼道歉。
那辆奥迪就改登记在她名下,给她再弄个京牌。
你吩咐手下的人,抽时间去把这事办妥。
”
余龙飞僵着脸色,耳边只听到哥哥嘴里叨叨着什么“探望父亲”,很是烦躁,突然又反应过来,他眉头一皱说:“好几十万的进口奥迪,我要白送她?”
“投出成本不参与当下决策。
那辆旧车现在能值几个子儿?”余温钧顺手把外套脱了,递给李诀,“在此之前,你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