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如果我真的有那种执念,就会要求余承前也出镜。
但,我早就已经过了那个天真阶段。
”余温钧的目光扫到桌面,上面放着小钰给余哲宁制定的每周营养菜单,详细写着烹饪方法和食料产地,他说,“说起执念,爸这两年倒是开始热衷向别人介绍我是他的大儿子,像炫耀一块进口生牛肉。
”
余哲宁也想到父亲余承前那一种势利又想掩饰势利的软弱样子,很幽默地补充一句:“usda认证,全球最高品质的生牛肉。
”
有那么一刻,余温钧略微展颜,是被弟弟逗笑了。
兄弟俩似乎恢复了曾经极为默契融洽的关系。
但这温馨的时刻又如同涟漪般很快地消失。
“栾家应该和你的车祸无关。
具体情况我还在查,但一定会给你个交代。
”余温钧语气微冷,视线落在余哲宁的伤脚上,“目前,我对凶手是谁已经有了点大概猜测。
”
余哲宁却是说起另外的话题:“哥,你现在还是无法忘记sarah吗?”
他一眼不眨地看着哥哥。
余温钧听到这个英文女名后,别说脸色,眉毛都没有动。
他平静说:“‘忘记’这个词只限于形容重要事物。
我身边总要有女人。
但,女人本身并没有那么重要。
”
余哲宁皱皱眉,却还是说:“如果真的不重要,我希望栾妍回来后,你也能对她好好解释清楚。
栾妍对你的前女友一直心有芥蒂。
你……别把她弄哭了。
”
余温钧淡淡说:“哦,你是指什么时候?”
男人间会懂得的隐喻话题。
余哲宁感到自己的脸涨红起来,又尴尬又气愤,却一时语塞。
余温钧目光如炬,射入到余哲宁的眼睛里:“哲宁,你到底还想因为女人的事跟我闹别扭多久?”
还没等余哲宁刚要开口,余温钧再次掐断这个话题,带着点不耐:“算了,今晚来也不是想跟你说这些——二月份就要过生日,想要什么礼物?”
余哲宁平了平气:“什么都不缺。
腿伤了,明年也懒得过生日。
我这受伤的人出现在家庭合照也不吉利。
你不是最讲究风水?”
“我当晚会找理由阻挡爸和舅舅参加party,估计是要落得不孝的名号,但不希望嚼舌根的闲人又说咱们兄弟不和。
”余温钧干脆利落地说,“所以这事就这么定了?你会下楼参加party。
”
余哲宁的唇紧闭着。
他哥的语气柔和一点:“哲宁,我正在跟你商量。
”
虽然说是商量,但余温钧的话没有置喙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