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,最后来到湖边的一僻静处,确认周围没有人后,虞近寒问: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
沈春燕神色变得凝重起来。
她嘴唇嗫嚅着,凑到虞近寒耳边,用最低的音量一字一顿地说:“两个月前,我家给我二叔,买了个……买了个……”
“?”虞近寒记得沈春燕的二叔是个残疾人,有一条腿有问题。
所以给他买了个啥?拐棍?假肢?
沈春燕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把这句话说完:“买了个媳妇!”
虞近寒愣了几秒,感到不可思议:“……咱村还有这种事?!”
沈家村不算太穷太偏僻的村庄,村民普遍都盖得起二层小楼,村口甚至可以打到车。
她从没听说村里有谁家买媳妇的。
“我二叔他腿不好嘛,一直说不上亲。
我家里人一糊涂就……”
“这得报警吧?!”
“不能报警!”沈春燕连连摇头,“要是让我家里人知道是我报的警,他们不得把我打死!”
“他们怎么会知道呢?”
“小虞,咱这地方小,谁跟谁都认识,我家还有亲戚在派出所上班呢,走漏风声是分分钟的事情!”
“那我去报警?我不怕别人知道是我报的警。
”
“你也不能报警!我家人知道是你报的警,立马就能反应过来是我泄的密!”
“啧,”虞近寒有点搞不懂了,“那你跟我说这事干嘛?”
沈春燕:“我想着可以悄悄把那女的放了,让她自个儿去报警。
她现在被关在我家二楼的杂物间里。
有几次我家人叫我给她送饭,我趁机跟她聊了几句。
我说我有机会就放她走,前提是她别跟任何人提是我放的。
她立马同意了。
”
“所以两个月时间过去了,你还没找到机会放她走?”
说到这里,沈春燕一脸无奈:“我是真的找不到机会啊。
我家当初决定买媳妇,我是坚决反对的。
他们觉得我跟他们不是一条心,怕我告发他们,就一直防着我,把我手机都拿走了。
我想给你打个电话,还得在我妈眼皮子底下打。
而且我现在上的那个班,其实就是在县城郊区一个肉厂里打零工。
我爸是那个肉厂的正式工,每天上下班他都盯着我,我那天用同事的手机给你发信息,都是好不容易逮住的机会。
我的工资他们也全部拿走了,我想自己办个手机卡买个手机都不行。
他们也从不让我单独和那女的在家,我实在是没办法了。
好在你回来了,现在过年期间,大家都爱外出,我们两人好好配合一下,肯定能办成这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