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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八诺基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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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,对唐怡视如己出。

    唐怡深知,自己这个养女能在唐家站稳脚跟,做唐家唯一的大小姐,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父亲看重母亲,而对自己非常偏爱。

     “妈不舒服?那我上去看看她吧。

    ”唐怡立刻放下勺子。

    “正好我也没胃口,我给她把早餐送上去,陪她说说话。

    ” 她不等父亲表态,便起身走向厨房,亲自挑选了几样母亲爱吃的清淡点心和一碗温热的粥,放在托盘里。

     唐父抬眼看了看她殷勤的背影,没说什么,算是默许。

     唐怡端着托盘,轻手轻脚地走上二楼,来到主卧套房外。

    她敲了敲门,里面传来一声略显疲惫的“进来”。

     唐怡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主卧空间极大,装修是典雅的中式风格,紫檀木家具散发着沉静的幽香。

    母亲并没有如父亲所说还在休息,她已经起身,静静地坐在宽大的紫檀木梳妆台前。

     她并未梳妆,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后,脸色有些苍白,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,整个人透着浓浓的疲惫。

     梳妆台上没有琳琅满目的化妆品,只放着一个打开的红木首饰盒,看起来有些年头。

    而苏文金的目光,正失神地聚焦在首饰盒中央,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对翡翠玉镯。

     见到苏文金,唐怡突然有些心虚。

     苏文金是顾涵的生母。

    几个小时前在陈汉升办公室,她还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过那个顶着酷似顾涵脸庞的张晗。

    此刻,面对着母亲这张和顾涵有几分相似的面容,她莫名地感到一阵心虚,仿佛那些刻薄的话语都被母亲洞悉了一般。

     她强压下心头的异样,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,端着托盘走过去:“妈,您醒了?怎么不多睡会儿?爸说您这几天没睡好,我给您送早餐来了。

    ” 她将托盘放在梳妆台旁的矮几上,顺势看向那对镯子,故作惊讶地问道:“妈,这对镯子好漂亮!是您新得的吗?” 她试图转移话题,想开解一下母亲。

     然而,苏文金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对镯子,眼神复杂难明。

    她听到唐怡的话,只是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,声音有些飘忽,带着浓浓的倦意:“……不是新的。

    放下吧,囡囡,我没什么胃口。

    你先去忙吧。

    ” 这明显的疏离和逐客令让唐怡有些错愕。

    母亲对她向来慈爱,极少用这种冷淡的语气。

    她张了张嘴,还想说什么:“妈,您……” “出去吧。

    ”苏文金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下命令式坚决,她甚至没有看唐怡一眼,目光依旧胶着在那对的翡翠镯子上。

     唐怡心中涌起一股失落和隐隐的不安,但不敢违逆,只好轻声应道:“……好,妈,那您多少吃点,有事叫我。

    ” 她放下早餐,带着满腹疑惑和委屈,退出了房间,轻轻带上了门。

     房间内,只剩下唐苏文金一人。

     安静无人的时候,几天前那个下午的记忆,就会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上来,将她淹没。

     那天,她刚从京大结束一堂古典文学课,就在办公室里收到了一个需要本人签收的快递包裹。

    寄件人信息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拆开简陋的纸盒,里面就是这个装着翡翠镯子的木盒,以及一部诺基亚手机。

     这对镯子是顾涵的遗物,是顾涵的爷爷,当年在西南军区任职时,机缘巧合淘到的一块翡翠原石,半人高的石头只打磨出来这么一对顶级的玉镯,顾涵视若珍宝。

    京都圈子里那些眼高于顶的贵妇名媛,不知有多少人曾对这镯子垂涎叁尺,顾涵飞机失事后,更是有人明里暗里多方打听这对镯子的下落,皆无果而终。

    它就像顾涵一样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 当看到那对失散多年的镯子时,苏文金瞬间如遭雷击。

    她认得,这是她亲手交给顾涵的,它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 她颤抖着手拿起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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