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后陆影安正要收枪,陈康国一边帮她清理地上的子弹壳,一边问她这两天心态如何,算是师徒之间的惯例。
陆影安作为射击队的扛把子,个人能力实在是强,说是百步穿杨也不为过。
唯独有一点让陈康国不太满意,就是性格太傲。
不过这也怪不得谁,毕竟能力强的人多少都有这么点毛病:态度吊。
更别说以陆家那样的家境,骄矜与拽那都是从小养成的,说通俗点,她长到现在,没变成纨绔子弟已经很难得了。
陆影安解开护具,随口答说:“挺好的,您看我今天打得,比之前准头还好。
”
“准是准,但也不能骄傲,毕竟人外有人,你现在只是过了华北赛区的选拔,还是要勤加练习。
”陈康国捡着弹壳,老神在在地唠叨了半天,说到实在没话说了,忽然话头一拐:“昨天你们出去喝酒,喝到不早吧?”
“嗯?”
陆影安一挑眉,明白过来他是要问什么,但还是装傻,只嗯一声算是回应。
陈康国有点无语,捧着一把弹壳,俩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。
最后还是陈康国先扛不住,破罐子破摔直接问:“昨晚陈列那小兔崽子,回来到凌晨,你知道的,他跟魏拟拟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。
”
陈康国话没说完,就被陆影安拦腰斩断。
她把装备收好背在肩上,故作随意道:“我昨晚走得早,他俩啥情况,我还真不太知道。
”
“真不知道?”
“人两口子的事,我上哪知道啊?我这昨晚上也喝多了,现在缓过神来还头疼呢……”
陆影安眉头一皱,说得有鼻子有眼。
陈康国摸摸自己油光发亮的额头,眉间两道八字攥得更深,算是为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儿子操碎了心。